那個藍兒就在百姓逐漸好起來的時候,突然染上了疫病,便被人安頓在一間小院子裏,身邊也沒有安排個照顧。
像是有意無意的在懲罰她,她自然也隻能乖乖受著。
藍兒多數時間是清醒著的,主要也是難受的睡不著,咳出血。
臉色蒼白虛弱無比,尚寒羽按著時辰端著藥進來,看了一眼他靠在床頭臉色。
藍兒抬眸看了一眼來自是誰,勾起一抹冷笑,嘲諷道:“你來做什麼,王爺不在,你便想欺負我去了?”
尚寒羽道:“你覺得他在又如何?你還不如想想如何交代你的所作所為?”
藍兒壓了壓眼裏神色,若無其事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尚寒羽眉宇間透著一絲冷漠,把藥放在一旁的床頭櫃,冷冰冰地語氣,完全沒有了她之前柔和。
“敢做不敢當,況且你做事還那麼不小心,都有人看見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會找到水閘?”
“你想套我話對不對!”藍兒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笑意,很堅定的道。
“你覺得我們需要嘛?”尚寒羽淡淡的抬眸,蠱惑人心的波瀾。
藍兒薄唇瓣微微一動,“你們自然不用,你們隻要抓個人認罪就好了,有沒有證據又如何。”
“先喝了,雖然你這條賤命,不該留在這世上,但現在留著還有用。”尚寒羽冷漠的把藥遞在藍兒麵前。
一肚子氣,又無處可發,害了這麼多人竟然還能這樣心安理得,搞的他們冤枉了她一樣。
藍兒一瞥,也懶得裝清純小姑娘,“誰知道你是不是往裏麵下毒。”
她這話一說出口,把尚寒羽給氣的臉色鐵青,抬手捏住她的下顎,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直接灌了進去。
“咳咳……”藍兒瞪大了雙眼,又無力掙紮,想往外吐,那想尚寒羽直接捏住了她的嘴。
“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這麼喜歡別人伺候你啊。”尚寒羽不悅地說道。
回應她的隻有藍兒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喝完了藥,尚寒羽收拾了藥碗便要走,既然今天問不出來,明日再說。
反正時間夠的,就看看誰更有耐心。
藍兒問:“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尚寒羽嘴角噙著不屑的笑容,眼神裏帶著冷意,“當初你下黑手的沒有考慮,現在反而擔心起來了?”
“你不懂!”藍兒眼神帶著殺氣,道,“你出去的時候,幫我叫一下他進來。”
尚寒羽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應道:“嗯。”
心裏不是個滋味,居然要幫一個潛在的情敵給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出門見了,她就去外頭找鍾離延,他隻深深地看著她,眼神裏無端有些寂寥,尚寒羽氣頭上也沒有多餘的話說,隻道:“藍兒找你。”
鍾離延點了點頭。
二人都是容易受情緒影響的人,各自揣著心事。
他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其實早就猜到了其中的緣故,心裏帶著愧疚。
鍾離延這次找到了治療疫病的辦法,他幫助百姓,親自看診,贏來了全城百姓的感激和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