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瘋狂……這都能想到……
兮鳳嘴角微微一抽。
齊哈爾人的做法可謂是出人意料，正常人哪裏敢這麼幹。直接將歸墟寶蓮毀滅，這就如同昊開創的混元成神法直接將天河蒸發、天門斬斷、天宮打壞一樣。沒了這個，實力大大衰減。
不過也就是齊哈爾人這種瘋狂的冒險精神，的確是為兮鳳探明了路子啊。
好員工！！
賞！
大賞！
重重的賞！
兮鳳心滿意足的接受了齊哈爾人的文明成果，然後表揚了一下這群努力奮進的探險者，找了個偏僻的星球，便落在了哪裏，準備按照齊哈爾人的方式進一步修行。
但是準備進一步修行的時候，兮鳳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的眼睛開始變得漆黑，他漆黑的雙眸之中，似乎遍布了星空，一雙眼睛，滿是日月星辰。
他看向整個識海宇宙，一切都收納入他的眼中。
他看著那遙遠的歸墟，歸墟散發著恐怖的歸墟潮汐，潮汐的力量層層波動。
“感知，關於歸墟的一切。”兮鳳嘴裏輕輕吐著這句話。
歸墟是絕對秘密的存在，在外界無人知道歸墟到底是什麼，隻知道歸墟是宇宙開辟之初便存在，裏麵有什麼，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無人知曉。
兮鳳借助歸墟開創了新的成神法，但是對他而言，他也說不上了解歸墟，他比他人知道的，隻不過多一點——歸墟是宇宙開辟以來的奇點，無論是宇宙塌陷還是宇宙新開，都改變不了歸墟的奇點位置和奇點狀態。他一直都是如此模樣，一朵綻開的寶蓮，時時刻刻噴湧著恐怖的潮汐。
“真正的歸墟是什麼？”兮鳳心中想著，“或許現在作為宇宙的最高，便可知了……”
無數的信息化作信息的洪流被宇宙意誌拋射到兮鳳身上，兮鳳接受著無窮量大的信息，思維在瘋狂的接受和消化著這股信息，但是忽然，兮鳳停止了信息接受。
“怎麼可能！”兮鳳震驚了。
他接收到的信息之中，全都是齊哈爾人利用歸墟修行的信息，除此之外，關於歸墟的任何信息都沒有接收到。
“宇宙意誌。”兮鳳抬起頭，看著星河，他那滿目星羅，看到宇宙星空忽然扭曲，化作了一張臉。
當然，這張臉隻有他能看到，否則整個宇宙都會大亂。
絕對客觀理性的宇宙意誌，因為兮鳳的一句話暫時的主觀存在了。
兮鳳望著凝聚出實質的宇宙意誌，詢問道：“告訴我，歸墟是什麼。”
“歸墟就是歸墟。”宇宙意誌如實回答。
“它的構成是什麼？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它的內部是什麼？”兮鳳一連詢問了三個問題。
“……”
宇宙意誌沉默了。
“回答我。”兮鳳以命令的口吻道。
“歸墟不在我的管轄之中，我無法得知它的構成。”
“歸墟存在的意義隻有一個。存在，存在就是它存在的意義。”
“我無法得知歸墟的內部有什麼。”
兮鳳有些懵圈，道：“歸墟不存在這個宇宙？怎麼可能？”
宇宙意誌一時間沒有說話，大概是在努力的醞釀話語，隨後宇宙意誌道：“宇宙因奇點而起，安之奇點是否因宇宙而在？”
兮鳳徹底的震驚了，他揮揮手，宇宙意誌重新的化為客觀的絕對理性存在。
他一閃身，出現在了歸墟之外，伸出手來。
“歸墟，小。”
他試圖將龐大的歸墟壓縮變小，但是歸墟並沒有如願以償。
兮鳳微微皺眉，伸手伸向一旁，“星係，小。”
一個巨大的恒星係頓時如同沙盤一樣落入他手中，被他任意玩弄。
“感知，歸墟。”兮鳳再次伸出手來，試圖得知歸墟的一切信息。
但是沒有任何的信息反饋。
許久，兮鳳才恍然。
歸墟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