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空地上,龍天嘯的死士軍隊黑壓壓的一片,過於健壯的臂膀裸露在鎧甲的外邊,發出黝黑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而領頭的黑袍男人顯然不是龍天嘯本人,看來他是很輕視南宮寂寒,認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親自督戰。
而白安也斜睨著南宮寂寒的鐵甲軍,整齊的陣容,器宇軒昂的隊列,有著威風凜凜的氣勢。
最後他的鼠目狡詐的看了眼身穿銀色戰袍的南宮寂寒,心中也沒有太大的勝算,不過輸了也並不擔心,畢竟是初次交戰,龍天嘯也不會怪罪他。
很快白安手中揮舞一道旗子,連號角和命令都沒有,而他手下的所有士兵卻像瘋了一樣朝對麵衝過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神死死的盯住對手,像瞄準了獵物一樣,凶殘無比。
南宮寂寒立刻命人吹響號角,很快兩軍就廝殺在一起,塵土飛揚。
一個比南宮寂寒足足高出一個頭的彪形大漢向他猛撲過來,氣勢凶猛,手中的大刀狠狠劈來。
南宮寂寒輕巧的側身,躲過了他力大無窮的攻擊,同時從背麵向他刺出一劍,
暗黑的血將銀白的劍身弄髒,看樣子應該刺的很深,可是那大漢轉過身,臉上一點痛苦之色都沒有,又再次衝了過來。
南宮寂寒心中大驚,他發現光是這樣,一個人至少要應付一個死士的死纏爛打,但是死士是不怕受傷,不知道勞累,正常人就沒有這樣的體格和體力,遲早在精疲力竭的時候被對方殺死!
他一麵抵抗著大漢的糾纏,一麵觀察著戰況,顯然這次鐵甲軍的保護裝備起了很大的作用,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傷亡,但是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想著,大漢的大刀再次襲來,南宮寂寒連忙低下頭俯身到馬背上,錯開的瞬間,直起身子,掄起手中的劍向後一揮,大漢的頭就被狠狠的割了下來。
被割下來的頭滾落到地上,雙目猙獰可怕。
南宮寂寒一麵喘著氣,一麵驚喜萬分,原來隻要割下他們的頭,他們就再也活不了了。
正要抬頭下令,卻發現很多鐵甲軍從馬背上摔落下來,就連鐵騎也癱軟無力的倒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他大吼著,
衝上前為那些陷入困境的鐵甲軍解圍,但是他一個人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人。
越來越多的人被摔下馬,鐵騎像病了似地全部癱倒下來,整個戰場到處都是睡倒的戰馬。
南宮寂寒早已急紅了眼,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被摔下馬的人被亂刀砍死,到處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皇上,快走吧,鐵騎出問題了!”副將上前勸阻道,
“怎麼會這樣?”他大吼著,看著這一片慘景,痛苦萬分。
難道要他丟下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人嗎?
他恨,為什麼會在這關鍵時刻發生這樣的意外!
他瘋狂的揮舞手中的劍,一雙眼充斥著怒火與不甘。
但是他也有精疲力盡的時候,太多的死士糾纏上來,最終他大汗淋漓的將劍插到地上,喘著粗氣,身上的銀色鎧甲也被汙血染盡,一群正將他包圍的死士,虎視眈眈。
南宮寂寒深邃的眼底倒影著一片血光,全軍覆沒了!
從沒有這樣的經曆,戰場上隻剩下他獨自矗立,他覺得失敗,恨,還有不解!
“皇上,還要繼續嗎?”白安走上前,一個手勢,四周的死士都退開了,
他看著南宮寂寒身邊躺了一堆無頭屍體,心中大駭,沒想到他這麼厲害,已經發現了死士致命的缺陷。
不過老天助他,今天他徹底的栽在了他的手裏,不管是走運也好,還是碰巧,事實就是他今天插翅難逃。
南宮寂寒怒視著他,薄唇緊抿,他選擇了沉默,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也不想觸怒他,
因為他還不想死,南宮寂寒握緊了拳頭,為了雪兒,為了傾城,為了他已經知道的秘密,他必須撐住!
白安見他不說話,頓時覺得掃興,不過這也不能影響他得意的心情,一代梟雄就這樣敗在了他的手中,回去龍天嘯肯定會好好獎賞。
“來人,將他帶走!”白安一聲命令,很快就有人上前將南宮寂寒押走。
南宮寂寒甩開那些冰冷而又肮髒的手,斜睨了一眼狼藉的戰場,自己走在了前麵!
“將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個哨兵騎著馬一路大喊著衝進了軍營,
明月正拄著一根手杖在空地上練習走路,看見一個哨兵慌慌張張的跳下馬,不禁緊張的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