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先解決吃飯問題吧,這都快晌午了,我帶你去這裏最有名的酒樓——燕歸樓,你一定喜歡。”
“太好了!”踏雪已經迫不及待了。
想不到燕歸城的繁榮一點也不輸給皇城,這裏華府林立,家家富庶,想不到南宮寂寒將這裏管理的這麼好,踏雪心裏對他更是傾慕。
到了燕歸樓,踏雪更是目瞪口呆,一座堪比宮殿的樓宇矗立眼前,黃色琉璃瓦,紅色金絲磚,雕欄玉砌,掩飾不住的華美與尊貴。
“快進去吧。”白亦遠看著她癡傻的樣子笑著說,如果讓她知道這樓是南宮寂寒一手建造的,她是不是會更癡迷,
雅閣裏,幽香彌漫,陳設倒是與流月山莊有幾分相似,白亦遠點的都是踏雪喜歡的菜色,燕歸樓果然名不虛傳,端上來的菜道道色香味俱全,踏雪早已忍不住端筷品嚐起來。
突然隔壁廂房裏傳來熟悉的男聲,
“你真的找到玉致了嗎?”話語裏是掩飾不住的激動,這聲音踏雪再熟悉不過——是南宮寂寒。
“王爺是懷疑在下嗎?”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
“本王自然不會懷疑盟主的辦事能力,隻是既然找到她了,為何不帶來?”同樣冰冷的聲音質問道,
“王爺不會忘記我們的交易吧,我要的人呢?”
“本王自然沒有忘記,你要誰?”
“你的王妃蘭踏雪,也就是現在的雪妃。”聲音不緊不慢帶著誌在必得的意味。
踏雪腦海轟鳴,要她,為什麼要她,玉致又是誰?
白亦遠也眉頭緊鎖,屏氣聆聽著。
隔壁片刻的沉寂過後,南宮寂寒的聲音響起:“除了她你要誰都行。”
踏雪的心猛然一震,他不會拿她做交易的,不會的……
“除了她,我誰也不要。”堅定、挑釁、不容忽視的霸道。
又是一片沉默,半響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到底要誰,”狂狷的語氣又補充道:“王爺該知道我想要的東西都會弄到手。”
“三天後本王會在這裏等你。”
踏雪的臉色早已慘白一片,雖然南宮寂寒現在沒有答應用她交換,但三日後呢,畢竟他猶豫了,不是嗎。昨夜的情深還在眼前,不禁苦笑真是世事難料啊。
白亦遠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想哭就哭出來吧。”
踏雪垂下眼眸:“為什麼要哭呢,我很少哭,哭也不解決問題。”
白亦遠眼光深邃:“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我會幫你——不遺餘力。”
踏雪看著他,很努力的想擠出一抹歡笑,可為什麼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因為此時心裏太苦太澀……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裏,正遇上秋歌來送藥。
踏雪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你在這府裏幾年了?”
“回雪妃,三年了。”
“那你知道一個叫玉致的女子嗎?”
秋歌疑惑的看著她,“隻知道是一個對王爺很重要的女人,但從未見過。”
很重要的女人?原本以為他隻是不會去愛人,原來他隻是不會去愛自己,原來他的心裏早已有了一位佳人。
踏雪嘴角一抹苦笑,一如她剛剛喝下的藥,苦到了心裏。
秋歌看著她,眼裏是心痛還有糾結,又或許這世上有太多的情非得已,到底又該去責怪誰呢?
三天有時候就如白駒過隙,你越是希望時間可以走的慢一點,它越是過的飛快。三天來南宮寂寒沒有看過她一眼,或許結果已經明了。所以當南宮寂寒說要帶她去燕歸樓時,她甚至什麼也沒問,隻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一如回到了當初。經過三天的思考,他最後的決定是放棄她!
是的,南宮寂寒不斷的告訴自己沒有女人可以和玉致比,即使是她也不行。他也不會為了她在這個緊要關頭和煞血盟結下恩怨……
生平第一次南宮寂寒感到自己很自私,在她麵前,自私到無地自容,自私到沒有勇氣正視她的眼睛。
還是三天前的雅閣裏,冷君夜帶著宋玉致早早的就到了,
“王爺果然還是來了。”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踏雪聞聲望去,心中一驚,眼前男人不就是在皇城救過她的麵具人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南宮寂寒並未發現她的異常,因為此時他看到了宋玉致,這個魂牽夢繞了三年的戀人,下一刻,粉麵的少女撲進了他的懷裏,梨花帶淚的麵龐任誰都要憐愛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