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裏,龍馨兒眼珠轉動,
“綠影,你給西廂撥一個機靈點的丫鬟,就說是本王妃的心意。”
“是,奴婢這就去。”綠影轉身,以她對龍馨兒的了解,隻怕她要采取行動了。
西廂裏原本就冷清,多來個丫頭自然也是好事,況且還是王妃派來的,不收都難。
玄霜端著藥從廚房出來,踏雪的傷還要繼續服藥兩天。剛進門就看見新來的丫頭杵在那,麵容姣好,隻是眉間有一點哀怨。
“你過來把藥端進去給雪妃。”玄霜看她有點局促的站那,不如給她找點事幹。
“是。”雙手接過藥碗轉身走進了臥房。
踏雪正坐在窗前看書,看見一陌生的麵孔不禁有些奇怪:“你是誰?”
“回雪妃,奴婢秋歌,是新來的,”說著將藥遞上,“雪妃該喝藥了。”
踏雪看著她,麵容秀麗,怎會是個丫鬟呢,卻也沒有多問,接過她手中的藥碗,卻無意瞥見她遞過來的雙手在顫抖,接過碗放在桌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秋歌有一絲慌張,氣息不穩竟忍不住雙手掩唇劇烈的咳起來,鬆開手居然看到手心裏有絲絲血跡。
踏雪震驚的抓起她的手臂,她的脈象很亂,像是受了很大的震蕩。再看她麵色慘白,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襟,不禁更加擔心,“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秋歌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在關心她,執拗不過,隻能讓她撥開衣襟查看。
雪白的胸前不協調的出現一片淤紅,踏雪並不知道這是南宮寂寒留下的,隻當是哪個心狠的主子打的,眼裏有一絲同情。
“你傷的不輕,要好好休息,過會我讓玄霜去請白亦遠來給你看看,我的醫術還不精。”
秋歌複雜的看著她,白亦遠從來不會給下人看病的,而她居然請白亦遠給她治病,她真的太善良,太純真,一如她的眼睛,清澈見底。
“謝謝雪妃。”秋歌看著她真摯的說道,
踏雪笑笑,溫婉明媚,這樣的笑讓人看著覺得幸福。素手端起桌上的藥準備喝下,
秋歌忽然上前奪過藥碗,“這藥冷了,我給您換一碗。”說著快步轉身走了出去。
她終究狠不下心,或許是因為被她感動,或許是因為她的良知還未泯滅……
“廢物……”龍馨兒怒罵道,
跪在地上的秋歌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說道:“對不起,王妃,奴婢不能這麼做。”
她這三年也見慣了女人之間的爭寵,早就麻木了,也累了不想再摻和進來,況且她不想傷害踏雪。
龍馨兒鳳眸掠過一絲淩厲,冷笑道:“不能這麼做,你以為你有這個選擇嗎?聽說你父親是這燕歸城裏的絲綢大商,對了,你還有個妹妹……”
秋歌猛然抬頭,恐懼的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龍馨兒看著她驚恐的樣子,冷笑著說道:“隻要你完成本王妃交給你的事,本王妃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但是你辦不好,就別怪……”
“我該應你,求你別打他們的注意,”秋歌早已崩潰的低泣道。
“這才對,隻要你完成任務,本王妃不會虧待你。”龍馨兒滿意的嬌笑道,眼裏卻俱是憤恨,蘭踏雪,我看你能得意道何時。
“你去哪了,白大夫已經等了很久了。”玄霜有點不高興的說道,這個新來的丫頭第一天來就到處亂跑。
秋歌看了看屋裏白亦遠正和雪妃坐在桌邊交談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白亦遠轉頭看了看來人,竟愣了一下,如果沒記錯她應該是南宮寂寒的侍妾,他曾見過她幾次。不禁有些疑慮她怎麼變身為奴了,不過很快了然,除了南宮寂寒還有誰有這權利。
修長的手指捏住秋歌的手腕,是內力震傷。嘴角一絲嘲諷,南宮寂寒對女人也下這麼重的手,果然夠殘暴。
“姑娘受了內傷,損了心脈,一定要好好修養,我會開幾味活血的良藥,你按時服用,半月即可痊愈。”
“謝謝白大夫。”秋歌輕輕說道,此刻她的心糾結不堪。
踏雪看出她臉色不太好,於是體貼的說道“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秋歌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白亦遠看著踏雪笑著說道:“對了,你的傷已大好,吃完這記藥,就可以停了。”
“真是謝謝你了,還麻煩你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