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裏,床榻上的人臉上已經有了血色,期間白亦遠也來把過幾次脈,一切都很正常,傷口也慢慢愈合了,可人依舊不醒,她已經睡了五天了。
南宮寂寒看著沉睡的踏雪,三千青絲鋪撒在枕邊,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烏黑修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在眼瞼處投下陰影,小小的殷唇此刻緊閉著,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小仙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愛。
南宮寂寒冷峻的麵部線條已然變得柔和,俯下身吻住她的唇,他最近總是不厭其煩的做這件事情,仿佛吻她是很大的樂趣。
此時的踏雪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他吻的差點斷氣還是因為他的舉動還有他熾熱的眼神。
這是怎麼了,剛剛他為什麼要吻她,眨了眨眼睛,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南宮寂寒看著她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雙頰漲的通紅,煞是可愛,
調笑著說道:“怎麼是傻了還是變啞巴了。”語音裏帶著溫柔。
踏雪有些不可置信,這是南宮寂寒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她真想問問他是不是生病了,卻吞了吞口水說道:“我想喝水。”聲音很小也很沙啞。
“哦。”南宮寂寒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床前,將她扶起靠在他的肩上。
正好此時玄霜走了進來,看到這曖昧的一幕,一時竟愣住了,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啊,王爺轉性了?
南宮寂寒鬆開踏雪,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對玄霜說道:“你好好照顧王妃,本王先走了。”說完轉身離去。
留下玄霜和踏雪麵麵相覷,踏雪看看四周:“這是哪裏啊?”
玄霜趕緊跑到床邊,一臉欣喜:“這是燕歸城的城主府,小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嚇人,你睡了五天呢。”
燕歸城,南宮寂寒終於沒有再丟下她了嗎,是因為自己為他擋了一刀?還有剛剛醉人的柔情是愧疚還是真心……
是夜,騰雲居裏碧落和秋歌正在賣力的取悅著南宮寂寒,可是榻上慵懶的躺著的男人似乎心不在焉,腦海裏都是她剛醒過來時傻傻的表情還有那誘人的紅唇,嘴角竟不自覺的翹起。
不是冷笑不是調笑……是會心的笑,映在俊美無雙的臉上似寂靜的海上卷起細浪美得讓人移不開眼,附在身上的兩個女人不禁恍惚了心神,秋歌情不自禁的撫著他俊逸的麵孔,紅唇不可自製的貼了上去……
正在走神的南宮寂寒居然沒有發現她的靠近,唇上忽然的溫熱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陌生的味道,下一刻巨掌將身上的女人打飛,臉上已然恢複了冰冷的肅簫,秋歌柔弱的身子撞擊在地麵上,口吐鮮血,他的一掌對於一個女人有著不可承受的力量。
“本王以為你聰明,想不到你竟會明知故犯。”聲音裏透著死亡的信息,
一旁的碧落嚇得渾身哆嗦,她一直記得這條禁令,隻是從沒想過觸犯它竟是如此後果,地上的秋歌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南宮寂寒:“王爺饒命,臣妾知道錯了。”
南宮寂寒看著她慘白的臉,畢竟跟了她三年,“你的命本王記下了,但是——從今天起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