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消息瞞的好的福,此行順順利利的就到了宜陽。
剛進入宜陽境內,探馬就傳消息回來,前方有大批人馬靠近,飄的是黑邊言字旗。
人人都知道,黑言旗,是隴越王直轄的黑甲軍。
“女公子,看來是主上來接你了。”
越慕言抿唇一笑,並不意外。不提兵器這麼重要的事,她爹也數次來信催她快回來叫他看看。
兩軍接近,越慕言正要打馬靠近,就見對麵有匹馬快速的飛奔而來。轉眼就到了麵前,一個小少年翻身下馬,拱手笑看著她:“長姐。”
“瀚弟?”
越瀚羞澀的抿唇一笑:“長姐,許久不見。父親,正等著你。”
近一年不見,越瀚長高了不少,越慕言剛剛顯些沒認出來。此時見他氣色精神都不錯,也挺欣慰的,笑著點頭道:“走,同我一起去見爹爹。”
“是。”越瀚動作利索的跳上馬,勒馬掉頭。
“駕!”
兩匹馬一前一後奔馳向飄著黑旗的方向。
遠遠的,越慕言就看見當頭的一人朝她揮了揮手。
“爹!”她也揮手示意。
許久不見女兒,越秉言郎聲笑道:“慕言我兒,快過來叫爹爹好好看看。”
“嗯,瘦了,但也長高了。”
越慕言笑嘻嘻的任他打量,待看到一邊含笑的聞子墨,便上前拱手道:“先生,近來可曾安好。”
“安好。”聞子墨也看著唯一算上是弟子的越慕言,回以微笑。
見到女兒,越秉言喜不自勝,但女兒已經快是個大姑娘了,他也不能像前兩年那樣去抱她。
忍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腦袋。
“我兒長大了呀。”語氣裏說不盡的酸澀,太快了,真的太快了,他都還沒有好好陪陪她,女兒就已經長大了。
越慕言笑笑道:“女兒長大了,便可替父分憂了啊。”她回頭指了指身後的兵馬,那些車上裝的都是眼下隴越軍最需要的。
一邊有知情的心腹,笑著道:“此乃大功一件啊,若是女公子身為男兒,當真可封疆為王。”
越秉言就喜歡聽人誇自己女兒,立刻毫不謙虛的道:“我兒便是女兒身也不輸男子。”
這幾年過去,便是當年不明白的,現下也清楚的知道,女公子在主上心中是重中之重。
越慕言隻是在一邊笑,以前或許還真隻是說說,但是現在若真要上戰場,她心裏也是不虛的。
礦的事有多重要呢?
反正自知道自己的封地有礦,她就不光練騎射,而是學著用長戟。若說箭術是後方作戰,那學了在馬上揮動長戟,就是單兵作戰了。
不說多麼厲害,但至少有一戰之力了。
這為的就是,萬一事情敗漏了,自己便要領軍迎戰。
越慕言捏了下自己手心厚厚的繭,隻盼著不會有需要自己上戰場的一天。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情勢必然惡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