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未過去,大盛那邊就又傳來了消息。

大盛皇帝和大盛攝政王親臨東楚,雙方重要人物即將會麵商議兩國通商貿易之事。

顧簫原本還在床上打盹,想著溜出去找一找顏子安,結果還沒想出法子來就被這事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

“老頭!你沒誆我吧?顧景修和那個冒牌貨要來東楚?!”顧簫一把揪起王太醫的領子,由於用力過度差點沒把王太醫活生生勒死。

“我騙你做什麼!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別出門,你看,我連東西都給你帶來了。”說著,便從懷裏掏出包東西,小心翼翼打開後,道,“這是巴豆,納蘭靈卉同款。”

顧簫臉一黑:“滾!”

納蘭縉原本在一門心思收拾韋家的事情,他給林舒權的密信已經有了回複,就等著時機成熟將韋家人一舉拿下。

這日他剛見完納蘭璿璣出來,迎麵就有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

“陛下,守城侍衛傳來消息,說大盛皇帝的依仗已經在鄴城一百裏外了,再過幾天就要到了。”

“竟然這麼快?”納蘭縉有些吃驚。

從顧景修修書給他,提出兩國合作的事情開始,他就察覺到對方迫不及待的心情,但是這未免也太急了?

何況皇帝親自出邊境到別國商談這種事情可是絕無僅有的,因為鬼知道路上有多少危機,一不留神丟了小命也是常見的。

顧景修的反常讓納蘭縉不由想起自己的猜想來,而這一切似乎也正在印證著這件事。

從他見到顧簫第一麵起,他就莫名覺得有股親切感,尤其是自己派人去大盛查探之後,心底冒出的那股猜想就時不時的占據他的腦海。

當初韋家奉先皇之命從大盛帶回公主所生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現在的納蘭靈卉,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納蘭靈卉都不像皇家子女,倒是顧簫——

難不成,顧簫當真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不成?

納蘭縉眸子一眯,顧景修馬上就要到東楚了,說不定到時候真相就大白了。

正胡思亂想著,又有太監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氣都還未喘勻,就道:“陛下不好了,二公主出事了!”

一聽見納蘭靈卉的事,納蘭縉就開始頭疼。

“她又怎麼了?”

“二公主她投毒被當場抓到了!”

納蘭縉眉毛一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她給誰投毒了?”

“飛月閣的顧小姐!”

納蘭縉頓時炸了毛,道:“她瘋了!快,擺駕飛月閣!”

顧簫身份暫時沒有明確,他腦子裏也有許多想不透的事情,要是這個時候顧簫出了事,他的計劃怎麼辦!

東楚國可不能斷送在納蘭靈卉一包毒藥裏!

等納蘭縉風風火火趕過去,見到的就是納蘭靈卉在門口嗷嗷的喊饒命,而本應被下毒的對象,此刻卻生龍活虎的拿著根鞭子嚇唬人。

見狀,納蘭縉猛的鬆了一口氣。

“你們在做什麼?”

納蘭靈卉被被顧簫那根粗粗的鞭子嚇得魂飛了一半,一聽見納蘭縉的聲音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連連扯著嗓子喊道:“皇弟!快救我!這女人瘋了她居然想打我!”

顧簫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納蘭縉,原本正揮舞的鞭子猛地停止了揮舞。

“我哪裏打你了!”

“就有!”納蘭靈卉在瞬間底氣足了,昂著脖子,道,“皇弟,他敢欺負我,你還不快把她拿下!”

顧簫扶額,她壓根不沒想打她,隻是想嚇唬嚇唬她好讓她消停幾天,別沒事就來想害她,搞的她這裏人心惶惶,連吃個飯都不安穩。

顧簫正想解釋一番,畢竟跟納蘭靈卉相比,自己和納蘭縉關係遠著呢。

“哼!敢在皇宮裏使這種下作手段,活該!簫姐,你隨便處置,隻要留口氣就行,那啥,朕手頭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回去了啊。”

說完,納蘭縉轉身就走了,身姿瀟灑,絲毫沒有一點擔心的痕跡。

顧簫呆愣的立在遠處,看著遠去的背影,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道:“好......”

納蘭靈卉則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剛剛沒聽錯吧!

“既然如此......二公主,那咱們就繼續?”

顧簫陰測測的笑著,手中的鞭子朝著大理石地板狠狠一甩,啪的一聲陡然響起,嚇得納蘭靈卉渾身一顫。

“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剛才陛下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老頭,也聽見了吧?”

王太醫點頭如搗蒜:“嗯嗯,老夫聽見了,陛下說了隻要留口氣就好,老夫作證!”

納蘭靈卉一臉菜色,趁著顧簫沒留意,撒丫子就開始狂奔。

“站住!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