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微微一笑:“李主任,我想借用一下話筒,當著全體同學的麵為自己澄清。”
李主任還未說話虞銘已先一步低吼:“你還嫌不夠丟人?給我滾下去!”
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和音箱遠遠擴散,引得本就有些浮動的學生群更是騷動,罕見的,周一升旗儀式能有如此熱鬧陣仗,學生們皆化作吃瓜猹,等候接下來的美味瓜。
“這位校董先生,您認定我考試作弊請問是有人證還是物證,亦或是您親眼所見?”任飛並未因虞銘態度而有半分惱怒,態度端的是一派自然從容。
虞銘沒料他不僅一點兒不心虛,反而氣定神閑,更是讓他火從心起,但他忍住沒噴火,厲聲道:“你那成績需要證據?還是你想說是虞越作弊?”
即使離得遠但仍聽得一清二楚的虞越不禁為他的智商擔憂。
任飛不緊不慢道:“警察抓人法院宣判好歹也要證據確鑿,您上下嘴皮一碰無憑無據就認定我或虞越作弊,未免太過草率。”
他說完眸光深深看著眼虞銘,虞銘到嘴邊的話立時忘了幹淨,任飛的眼神讓他再次想到茶室裏手執雪茄的少年目光鋒利如刀,他甚至有種再多說幾句任飛會當著千百人麵暴揍他的錯覺。
看出他眼中的慫意,任飛嘲諷一笑,繼而麵對全校同學,舉起麥克風,聲音清朗且正氣道:“我是任飛,很抱歉耽誤大家寶貴的學習時間,不過作為一名學生,我相信沒有任何一人會麵對他人和家長汙蔑而無動於衷。前情提要校董先生已經說明,我便不多做贅述,關於本次高二年級月考第一成績,我本人問心無愧,至於為何與另一名同學同分且單科綜合分數完全一致,我隻能說是巧合,這一點我們的任課老師能為我們作證。”
話一出,底下又是一陣議論紛紛,各班老師維持秩序都挺困難。
“請安靜!”任飛在恰當的時間出言,他有麥克風和音箱相助,可比老師扯著嗓子吼有效果多了,議論聲漸小後,他才道:“我知道肯定還會有同學質疑,質疑我和主席台上這位校董的關係,質疑我和另一位第一的同學關係,在此我想說,請拋開那些關係理性看待問題本身,關係並不能助我考上重點大學,作弊考出漂亮成績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所以……”
他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底下一幹同學和老師都豎起耳朵,主席台上李主任等三位老師以及同樣關注這邊情況包括校長在內的眾教師都伸長了脖子,等待他的後續。
任飛還是挺會把握人心和時機的,待將眾人好奇心提到一個新高度後,才抬起下頜,自信道:“我申請四節課自由活動時間與全校同學進行解題pk,未免有同學質疑題目會因‘校董先生’關係泄露給我,所有題皆由挑戰同學準備。”停頓三秒等待眾人消化後,他又接著說:“另外,若學校批準此次解題pk,我會同時申請開放校園直播,如果有哪位同學有解不出或覺得有意思的題也可以拿出探討,我們一起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一石激起千層浪。
“千層浪”的浪不在於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而是前一句中的“全校同學”,向全校同學發起的挑戰?他任飛不是才高二嗎?就算是實驗一班學生,就算是年級第一,但放話包括高三畢業生在內的全校學生,未免太過自負?
誰給他的勇氣?!
“任飛同學。”頭發花□□神矍鑠的校長不知何時來到主席台。
任飛看到這尊大神有些驚訝,但很快微微鞠躬,微笑道:“校長好。”
校長微微頷首,他手背在身後,目光和藹問:“與全校同學pk是你的一時用氣還是已經下定決心?”
校長的態度似乎在告訴他任飛:你的答案關乎我是否會批準此次自由活動。
任何回答的毫不猶豫:“校長,我不是一時用氣。”
校長略略沉吟,問他:“如果我讓各科教師再給你出一次月考試卷,你可以用成績證明你的清白,你願意接受嗎?”
“謝謝校長,不過我覺得‘校董之子’的身份注定會讓我飽受質疑,與其繼續被質疑並可能連累出卷老師也被質疑,不如將題目選擇權交給質疑我的同學。”這便是之前任飛同虞越所說“更好的證明清白的辦法”。
校長聞言麵上沒多大變化,但目光中透著不易察覺的讚賞。
他從任飛手中接過話筒,麵對全校師生,朗聲道:“任飛同學的解題pk活動申請,我批準。”
這、這就批準了?
操場上眾師生目瞪狗呆。
任飛又從校長手中接回話筒,下巴微抬,唇角噙笑,語調輕慢:“我敢接受任何同學的挑戰,你們,敢來挑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攢人品qaq
飛哥:玩不來陰謀算計,直接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