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賀蘭馨那個女人有多惡心。
白太太終於說服尉遲未陽和賀蘭馨訂婚,白太太很高興,賀蘭馨也很高興。
於是白太太就找白雲揚要求回白公館的事,而賀蘭馨則是把答應給他的好處給他。
簽核協議後,白雲揚輕笑說:"以後。我就要叫你一聲表嫂了。"
"隻是訂婚,還沒有結婚,叫表嫂太早了。"賀蘭馨羞澀地說。
白雲揚說:"這不是早晚的事嘛,除了你,還有誰配得上表哥。表哥是個知道深淺的人,他知道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合適。"
"是呀,除了我又有誰會為他如此付出,希望他能明白。"賀蘭馨歎息說。
白雲揚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協議書,又說:"你這麼痛快就把股份轉給我,我也送你一份回禮。我聽說表哥在外麵有一處公寓,裏麵養著一個人。也不清楚他們到什麼地步了,你可以多關注關注。"
"具體位置知道嗎?"賀蘭馨連忙問。
其實她早就知道尉遲未陽在外麵有女人,而且從來沒有斷過。但是她並不在乎。不過流連花叢可以,但是關係固定就不行了,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具體位置還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我現在腿不方便。足不出戶,這些事情還都是別人先聊的時候告訴我,否則我哪裏清楚呢。"白雲揚說。
說完又道:"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打聽,但是需要一點時間。你這樣好的女人,我總希望表哥能和你長久下去,舅舅舅媽也會放心的。"
"雲揚,你可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們家啊,也就是你夠明白事理,未陽有你這樣的表弟,是他的福氣。"賀蘭馨感激說。
說完停頓一會又笑道:"公寓的事情就麻煩你幫我打聽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白忙活的。聽說你最近對和L集團合作的事很感興趣,剛好我和L集團的高層相熟,倒是可以幫你引薦。隻是你現在的身體,也不知道方不方便。"
白雲揚笑著說:"我不方便,自然有方便的人,就麻煩你了。"
"好說,好說。"
賀蘭馨溫柔地輕笑。
兩人聊好後賀蘭馨便走了,剛跟尉遲未陽辦好訂婚宴,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賀蘭馨走後,殷琉璃才從衛生間裏出來。
白雲揚憋著笑說:"在裏麵憋得都有味了吧!要不要來點香水?"
"不用。自帶體香。"殷琉璃自信地道。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白雲揚說。
殷琉璃點頭:"聽到了,讓你這麼隨便幾句話,賺了不少啊!"
"還不是我們兩個人的。"白雲揚說。
殷琉璃撇嘴:"這是你們白家的財產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們可是有簽過婚前協議,你們白家的資產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張協議隨時可以撕毀。"白雲揚沉默片刻說。
殷琉璃連忙擺擺手道:"算了,我也看不上你們家那點東西。不過你這麼早就透了公寓的底,真的隻是想跟賀蘭馨換資源?"
"你有沒有想過,鄭雲歌的死,或許也和賀蘭馨脫不了幹係。"白雲揚沉默片刻說。
殷琉璃輕笑說:"你就不用為你母親開脫了,賀蘭馨?怎麼可能,我跟她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也算是聊過幾次。她那個性格。柔柔弱弱的,讓她殺人,簡直就是笑話。"
"如果她真的如同表麵看上去那麼柔弱,你覺得尉遲未陽為什麼一直遲遲不肯和她結婚?"白雲揚問。
殷琉璃蹙眉,這一點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
尉遲未陽可不是那種有道德規範的人,一旦訂了婚,就會回歸家庭。
估計以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賀蘭馨這個脾氣也管不了他。既然如此,和賀蘭馨訂婚有諸多好處,結婚更是好處多多,可是為什麼他之前遲遲不肯,還要被逼著才肯答應。
甚至,再次之前,他寧肯冒著製造車禍殺害白雲揚,有可能會被發現的危險,也不願意去訂婚?
"既然你想查殺害鄭雲歌的真正凶手,那就不妨多放一些餌出去,查出真凶的幾率更大。我母親那邊,我也會透漏的,這個消息也會在尉遲家傳開。誰會對那個女人動手,誰就最有可能是殺害鄭雲歌的凶手。"白雲揚說。
殷琉璃抿了抿唇點頭。
垂著眼眸,仿佛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白雲揚看著她,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怎麼,擔心?"
"我擔心什麼,"殷琉璃把手抽回去。
白雲揚歎息道:"當然是擔心,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幕後凶手,那一切都隻不過是偶然。正如那個肇事摩托車司機所言,一切都是意外,不是他故意的。"
"可是他進去後沒多久就死了,也是意外嗎?"殷琉璃道。
"監獄裏常發生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橫死在那裏,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信。"殷琉璃倔強地說。
白雲揚說:"我知道你不信,這是你堅持下來的動力。可是琉璃,答應我。如果這樣還是查不出來,就放下吧!鄭雲歌已經死了,她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活著。而不是讓她的死因,成為你活下去的動力。"
"白雲揚,你怎麼這麼多話,心靈雞湯啊!"殷琉璃撇嘴。
白雲揚說:"我是為你好。"
"行了,打住,你這些話以後還是留給你女兒說吧!我可不是你女兒,用不著你對我好。"殷琉璃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白雲揚歎息一聲搖頭。
他倒也沒指望她能自己放下,提前說這些,也隻不過是想結果出來後。不盡如意,她能想開些。
而眼下看,女人的心思不好猜,殷琉璃的心思就更加不好猜了。
道路且長,任重而道遠。
白太太春風得意,再次回到白公館讓她揚眉吐氣。
一回來,就把她臥室裏原本的東西統統換掉,家裏一些東西也都換了。
使喚的傭人忙來忙去,吳管家都忙的腳不著地。
她是想用這些事情。來建立她白家太太的威嚴。
"太太,這些東西是少奶奶拿回來的,如果丟掉少奶奶可能會生氣。"
白太太看到一個花瓶很眼生,便讓吳管家拿出去丟掉。
沒想到,吳管家卻跟白太太說是殷琉璃拿回來的,不敢丟。
白太太一聽,本來也隻是可扔不可扔,但是現在是非不可了。
"扔掉,我才是這個家裏的太太,她不過是協議娶過來的女人,你們還真把她當回事了。"白太太冷哼。
吳管家尷尬,隻好讓人把東西先拿出去。
正好,殷琉璃回來拿東西。看到門口堆了一堆,不禁好奇問:"怎麼了?搬家啊!"
吳管家看到她回來,不禁鬆了口氣。
連忙上前小聲將事情告訴她,反正跟她說了,至於要不要扔,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畢竟不管是太太還是少奶奶,他都得罪不起。
"行了,我知道了。"殷琉璃說。
吳管家連忙退讓開,並且悄悄地向其他傭人使了眼色,讓大家不要都在這裏。
萬一吵起來,他們也會比較尷尬。
"你回來了。"白太太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
殷琉璃笑了笑,走過去將她麵前的茶杯拿起來,手一鬆掉在地上。
驚訝說:"呀。抱歉,隻是想給您敬一杯媳婦茶,沒想到手滑了。"
碎玻璃飛的到處都是,差點飛到白太太身上。
白太太又驚又氣,猛地站起來憤怒道:"殷琉璃,你瘋了。"
殷琉璃聳肩說:"沒你瘋,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地扔東西。"
白太太又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拍著自己的胸口順氣說:"殷琉璃,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個什麼東西。"
殷琉璃嗤笑一聲,鄙夷地看著白太太說:"我說尉遲蓉,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句話還在翻來覆去地用啊!你以為這還是我剛進白家的時候?我是因為白雲揚叫你一聲母親讓著你,不然別說我摔你杯子,就算動手打你,你以為還有誰會為你出頭?白雲揚,還是白承勳,難不成你還想指望尉遲未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