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何晟肖終是忍受不了安紀念和秦晉桓兩人“深情款款”的對視,插話道:“我給你找了最好的外科醫生,不用擔心,一定會好的。”

秦晉桓不置可否,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晟肖,沒有說什麼,心裏對自己的病情再清楚不過,他也是一個出色的醫生,知道自己的恢複情況,但他卻不後悔,甚至以身上的疤痕為榮,因為那是他愛她的證據。

愛情,如同每個人的性格一樣,有千萬種姿態,有的人會占有,有的人就會默默守護,前者如同何晟肖,後者如同秦晉桓,無所謂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安紀念要走,何晟肖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他知道安紀念這次是非去不可,而他在這邊忙的焦頭爛額肯定不能丟下工作去全心全意照看她,無奈隻得給她派了幾個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安紀念無奈苦笑:“你見過哪個去參加比賽的人還帶著保鏢的?這不是在擺譜嗎?”

何晟肖卻不肯讓步:“擺譜也好,起碼沒人敢欺負你,我不在你身邊看著不放心。”

安紀念知道一定是這次的硫酸事件,讓何晟肖對她的安全上了心,心裏也因為何晟肖的關心而暖洋洋的,但是……她抬頭看了看麵前站著的一排煞神,死命的搖頭:“不要,我不會有事的。”

何晟肖皺眉,看著一副誓死抵抗表情的安紀念,有些無奈,最後隻得讓步,給她暗中派了人跟著,還給她配了一名助理,這名助理小飛,表麵上是助理,其實是個女保鏢,隻不過安紀念不知道罷了。

還有兩天就要走了,何晟肖給她提前買好了機票,一切都打理好,安紀念先回了別墅收拾行李,何夫人一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上次她好聲好氣的讓她說服何晟肖回老宅住,這狐狸精可好,直接把何晟肖勾到了外麵,這下子連別墅也不回了,她本是想念兒子才追到了這裏,可現在跟以前有什麼差別?再看安紀念就看哪哪不順眼。

“你還知道回來?天天不著家,有這麼給人當媳婦的?”

何夫人尖銳的嗓音在大廳裏冷冷的響了起來,安紀念上樓梯的腳步一頓,回頭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見何夫人不善的看著她,何夫人身後的蔣晴瑤看她的目光都能用陰冷來形容了,安紀念抽空想,如果眼神都殺人,她現在估計已經被淩遲處死了,之後還是灰飛煙滅的那種。

安紀念低著頭,垂下眼睛,一副認真聽從教導的模樣。

可她這副樣子落在何夫人眼裏卻是不把她放在了眼裏,頓時心裏怒火高漲,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蔣晴瑤趕緊過來給何夫人順氣,火上澆油道:“阿姨,您可別生氣了,這氣到自己了還得自己受著,說不定有些人心裏更開心了。”

“晴瑤,你說的對,我不能氣。”何夫人吐出一口濁氣,肅著一張臉,扭頭對蔣晴瑤道,“晴瑤,你去,去給她點教訓,不給她點脾氣,她還真當我們何家是隨便阿貓阿狗都可以撒野的地方了。”

蔣晴瑤放在何夫人背部的手一頓,眼神有一瞬間的扭曲,接著她訕笑道:“阿姨,這不大好吧,我不過是個客人,這客人哪有教訓主人的,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是我讓你打的,你這是也不聽我的話了嗎?”何夫人不悅的冷哼了一聲,擺明了就是逼迫蔣晴瑤對安紀念動手。

蔣晴瑤心裏對何夫人恨得牙癢癢,她這是要把自己拉到明麵上嗎?她這會兒要是和安紀念對上了,就等於和何晟肖對上了,何晟肖把安紀念放在心尖尖上,哪能輕易放過欺負她的人?不過,以現在根本見不到何晟肖麵的形式來說,正麵對立也不全是壞事,最起碼能見到何晟肖了,隻要能見麵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蔣晴瑤心裏的道道轉了幾轉,回頭笑著對何夫人委屈道:“您就會拿我開玩笑,回頭肖哥怪我欺負他的寶貝那可怎麼辦?”

何夫人狠狠地瞪了一臉無辜的安紀念,恨聲道:“就說我讓你打的,他還能打我這個母親不成?”

蔣晴瑤要的就是她的這一句話,聞言也不再遲疑,邁步走向安紀念,嘴裏假惺惺道:“安小姐,對不住了,也就隻能怪你不守婦道了。”

“等下。”何管家匆匆跑來,打斷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見安紀念還好好的站在那裏鬆了一口氣,道,“少夫人,少爺說讓您去找他,行李的事,稍候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