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九公主,有個小太監見了你不行禮,不行禮!”聒噪的聲音傳來,肥鸚鵡不知道又從哪兒飛來落在了蘇信的頭上。
“誰!”一聲嬌喝聲傳來,水聲一響,一道倩影裹著輕紗自水中飛出,輕輕一點水麵便落到了蘇信身邊,一把寒氣四射的銀色長劍橫在了蘇信身前。
額,為什麼洗澡還隨身帶著劍,不會不方便嗎?
蘇信看著眼前女子,一身輕衫若隱若現,根本不能擋住曲線驚人的肉體,反而因為若隱若現更有一番風姿,他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唾沫,嘴唇輕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惱人的肥鸚鵡還在一邊煽風點火道:“九公主,殺了他,殺了他,無端端闖進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邊叫嚷,它還用它的翅膀敲著蘇信的頭。
九公主聞言反而嫣然一笑,將手中長劍放下,對著白鸚鵡說道:“小白,你又從誰哪兒學的什麼殺頭大罪,他是個小太監,進來禦花園伺候是正常的,哪兒犯什麼大罪了!”
小白頭搖地像撥浪鼓一樣,嚷道:“沒有麼?不會吧,我記得那個老太監一說話就是什麼殺頭的大罪,怎麼到我這兒就不對了。”
說罷,小白如同撲向九公主,她伸手將小白抱在胸前,一片雪白映入蘇信的眼簾。
蘇信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自己鼻腔中流出,頓時有些驚慌,這該不會是要走火入魔了吧!
師父說的果然不錯,山外的女人都是妖女,這宮裏的女人果然更狠。
不行,我得趕緊走。
冷汗從蘇信頭頂冒出,他想把自己的目光從那片雪白上挪開,可眼睛卻不允許他那樣做。
那該死的鸚鵡在九公主懷裏蹭蹭左邊,蹭蹭右邊,隻把她逗地花枝亂顫,看得蘇信眼花繚亂。
蘇信見他們玩的開心,暗自湧動真氣使得自己腦海中重回一片清淨,低下眼眉躬身道:“公主,小的新進宮中,一時間走迷了路,還請公主恕罪。”
宮裏那麼多小太監,難道這九公主還能全都認識不成?
九公主將小白抱在胸前,不在意地看了蘇信一眼,說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今天皇帝哥哥在擺九龍宴席,你居然偷懶跑這兒來,將我衣裳和劍拿上,隨我回房裏去吧。”
看著九公主若隱若現的嬌軀,蘇信心中暗暗叫苦。
我跟你回房裏去幹什麼,我沒空呀!
可是一個小太監怎麼能跟公主頂嘴,蘇信隻好將九公主手中劍接過,小跑著找湖邊衣裳去了。
那劍方一入手,蘇信隻覺得輕如無物,心中一驚,知道這銀色長劍乃是罕見的寶物,對這公主的評價不禁又高了一些。
重劍雖然難使,輕飄飄的劍也一點兒不容易,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根柳絮,如果沒有特別的方法,又能發揮出什麼力量呢?
蘇信抱著九公主的衣裳,隻覺得一陣暖香撲鼻,心中癢癢的,看著前方隨風擺動的輕紗,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拚命壓製住心中躁動的念頭。
“公主,公主,你喜歡吃烤肉麼?”小白忽然從九公主懷裏飛起來叫道。
九公主歪著頭看著小白道:“一般吧,怎麼了,你想吃烤肉麼?”
小白狠狠看了蘇信一眼,叫道:“這個小太監說禦膳房裏正在研究怎麼烤鸚鵡,你不會要烤了小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