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童你告訴我 !為什麼!”
突然一聲巨響,遲禦寒的收猛地撒開,簡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她扶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著,缺氧的後遺症讓她現在連動都動不了。
遲禦寒看著手上一片鮮紅,血還在不斷的湧出來,聲音像是剛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陰冷:“秦安,你是不想活了嗎?”
“大少恕罪,如果屬下不這麼做的話,恐怕您這輩子都見不到簡小姐了。”秦安麵無表情的單膝跪在地上,盯著自己腳尖:“請您現在先冷靜一下,簡小姐可能需要醫生。”
疼痛確實讓遲禦寒冷靜了許多,一下就從那種夢魘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明顯還喘不過氣的簡童,差點克製不住自己再給自己一刀。
他做了什麼?
遲禦寒伸出手,想要把人抱起來,卻看到簡童一臉驚恐的往後躲的樣子,伸出的手就那麼硬生生的停在半空,最後緊緊捏成一個拳頭:“秦安,安排醫生,然後把她給我看好了!”
丟下這句話之後,遲禦寒轉身就走。
秦安為自己當機立斷做出來的決定感到慶幸,雖然最後肯定也免不了遭罰,但也總比看著大少再次回到那時候那種不要命的樣子好。
隻不過可憐了這位簡小姐了。
憐憫的看著簡童,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一些,以免嚇壞了這個可憐的小孩兒:“簡小姐,現在能站起來嗎?我扶你去床上。”
“不,不用了!”簡童下意識的躲開秦安的手,語氣顫抖著滿是驚懼:“我自己可以,謝謝。”
她心裏總是覺得,大概遲禦寒是知道了,所以才會這麼惱怒。
這種事業有成,容不得任何忤逆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沾染了的話,會這樣發怒也是正常的吧?
簡童苦笑著,頭輕腳重的倒在床上,還心有餘悸。
秦安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他是經手簡童所有資料的第一人,簡童的情況,他是最清楚的,現在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不將這個女孩子帶到大少麵前,是更好的選擇?
很快,秦安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安排了醫生,等到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之後,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轉身離開彙報情況。
簡童蜷縮在床上,將自己死死裹在被子裏,試圖從其中獲得一絲安全感。
不管裹得多緊,她始終手腳冰涼著,一睜開眼就是那雙血紅的眸子,就連一直響的手機,都會驚得簡童渾身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遲禦寒在江邊坐了一整個晚上,臉色陰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秦安彙報簡童的情況時,也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秦安猜不透遲禦寒的心思,也不好多言,隻安靜的站在他身後。
良久,遲禦寒突然將還未燃盡的煙頭戳在腳下的沙子裏,站起身來,所說的話被大風刮得支離破碎,但秦安聽的分明。
“把遲昊辰的所有資料都給我調出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