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調查清楚再說,你最近怎麼這麼弑殺,”老者皺眉,瞪了女子一眼,然後一隻溫熱的大手順著天寶的皮膚慢慢摸著,就像有一條被燙熟的蛇在後背爬,十分難受。
“哏哏,小子不錯的修為啊,火屬性能量,很精純啊,”老頭摸索著,臉上的笑容如菊花一般展開,“麒麟的氣息,魔族的氣息,還有陰陽的力量,這麼多種在體內,居然沒有爆炸,還真是命大啊。”
這些話如晴天霹靂,震的天寶眼前發黑,自己這些秘密一直隱藏,竟然被老頭一眼看穿,這讓他內心如何不起波瀾。
“我就說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他體內潛藏著很大的秘密,等會我給他好好上上刑,他就招了,”女子眼中露出一絲殘忍色彩,看的天寶心裏凜然。
“丫頭,這小子在哪裏發現的?怎麼會鑽進我們山峰腹地中?”老頭嗬嗬笑著,將天寶身上的枷鎖提起。
“二叔,這是在後山斷崖發現的,是今年參加考核的弟子,不知道為什麼跑到咱們這裏了,”女子雙眸如紅寶石一般,在昏暗的角落閃動著瑰麗神采。
“哦?考核弟子,你不是這一屆的文試考官麼,帶著他先參加考試吧,這小子有些特殊,我得先報告給院長,你先給他下個封印,然後再去,”老者咳嗽兩聲,慢慢的轉回去了,走廊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枷鎖一取出,沉重的感覺消失,渾身如剛透出水麵的魚兒,十分暢快,天寶扶著膝蓋,坐在地上,心裏對仙武學院的看法突然變得十分厭惡。
“你叫什麼名字?”女子掏出一個錦盒,裏麵有一排亮閃閃的金針,在她纖細的手指捏著,聲音有些嚴酷。
天寶悶著臉一言不發,眼眸中帶著恨意,一股怨氣在體內翻滾,有一股鼎沸的力量,即將衝出體外。
“魔族氣息,嗬嗬,妄圖混入仙武學院,還這個石頭一樣的態度,你當這裏是遊樂場了?”女子對天寶的不配合十分不滿,手按在了天寶丹田上,手裏撚著的金針就要插進穴位。
“魔族怎麼了?人族的肮髒卑鄙,不比魔族少多少!”天寶冷笑一聲,用力推了一下,“考核我不參加了,我要走!所謂的四大學院,不過如此,”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覺得這裏是你家後院麼,”女子力量很大,用力盯住天寶的胸口,手上一用力。
“啊~”
一根金針沒入天寶丹田上方,封住了他一處主脈。
一股顫栗的痛苦刹那遍布全身,潮水般衝擊著心扉。
“有種留下姓名,他日必有厚報!”天寶一字一頓的說著,氣喘如牛。
“我叫唐菲菲,你可千萬記住了,找我報仇別認錯了人,”唐菲菲做完這些,滿意的拍拍手,收起金針,一把提起天寶,“想好好活著就乖乖的跟老娘走,別自討苦吃,”
看著她妖嬈的身姿如一道紅色的風出了黑暗的庭院,天寶歎了口氣,苦澀一笑,好好的參加考核,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今後怕是不得安生了。
一輛馬車停在庭院門口,唐菲菲換上了一身紅色鎧甲,掛著一道紅色披風,手裏提著那把長劍,整個人充滿了一股英姿颯爽的感覺。
見天寶慢吞吞的如蝸牛一樣在後麵走著,她氣呼呼的衝過來,扔沙包一樣將他扔進了車裏。
隨後利落的跳進去,關好車廂,拉車的弟子一揚手,馬車如離弦之箭,嗖的消失在大道上,激起一片煙塵。
車廂來回晃動,不時有怒罵和踢打聲,隨後一聲長長的慘叫,恢複平靜。
拉車的弟子一陣狐疑,這裏麵在幹嘛?
但大師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並不敢多問,還是專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
車廂裏,天寶臉色蒼白,窩在車廂的木板上,眼中帶著幾分驚恐,胸口,大腿,有著陣陣疼痛。
“服了?”唐菲菲臉色微紅,真氣漸漸歸於體內。
“不服,咋的。”
“不服就打你,咋的。”唐菲菲覺得心中無比暢快,譏諷不斷:“一個剛進來的毛頭小子,還敢跟老娘紮刺,以後你就赤手空拳去打架吧。”
天寶並不知道煉器閣在仙武學院是多麼重要,還以為唐菲菲在威脅他,他冷冷一笑,緊了緊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心裏暗暗決定,等會無論什麼考試,就是不及格,然後等著淘汰,天下這麼大,去哪兒不可以,實在不行加入一個宗門都夠了。
這什麼勞什子玄武學院,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