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嚴天雄擺擺手躺回床上,讓菁華去折騰好了,他最近一定中邪了,總是被人下藥。
菁華帶著檢驗完的咖啡回來,走到裝睡的嚴天雄床邊,在他耳邊輕聲說:“想知道你喝下去什麼了麼?”
嚴天雄繼續裝睡,菁華調皮地翻了個白眼,對嚴天雄說:“不想知道?那你繼續睡覺吧,都淩晨三點了,我也該回家睡覺了。”
菁華說著轉身就走,被嚴天雄使勁拉了一把,踩著高跟鞋的菁華直挺挺地砸在嚴天雄身上,她的傷口被嚴天雄衣服上的扣子正麵接觸,燕青看見呲牙咧嘴的菁華,沒敢吱聲。
嚴天雄帶著壞笑:“讓你再跑,你跑啊。”
“你想讓我也住進來麼,壞人。”菁華勉強支撐著坐起來,嚴天雄才意識到菁華的傷口,又流血了,菁華氣惱地說,“要不我去隔壁給我的傷口縫兩針,省的它總是礙事。”
燕青在一旁想要出去,可是嚴天雄沒說話,他又不能出去,隻能繼續裝看不見,聽不見,像一尊雕像一樣杵在病房裏。
菁華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走到鏡子前看印到衣服上的一點血跡,還好是黑色,深更半夜的看不出來,菁華擺擺手,一臉不和嚴天雄計較的樣子:“算了,要是有人問我背後的血是怎麼回事,我就說嚴總被人下藥出車禍,是他的血。”
“那邵總得有多大本事能把血蹭到背後。”嚴天雄跟著沒事人一樣,雙手抱臂,跟菁華開玩笑。
“你喝了什麼,還記得麼?”菁華想起來能打擊到嚴天雄的事情,“你喝了一點硫磺,還有一點砒霜,一點矯味劑,和大劑量的壯陽藥,恭喜你,嚴天雄,喝下這些東西,你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
本來還淡定的嚴天雄終於不淡定了,他趕緊站起來去衛生間試圖把喝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菁華對他的後背嚷嚷:“回來吧,你死不了,她可是郝久的前女友,沒給你下毒就不錯了,剛才紮了你幾下,早沒事了。”
嚴天雄愣了愣,走回床邊站在菁華麵前,握著她的雙手故作將要熱淚盈眶的表情對菁華說:“收我當你徒弟吧。”
“什麼?”菁華覺得不可思議,她本來以為嚴天雄會提什麼無恥的要求,卻沒想到,他要讓菁華給他做師父。
“當我師父啊,有那麼驚訝麼?”嚴天雄不解。
“當然了。”菁華認真地點頭。
寧非凡的酒醒了,他睜開眼睛,聽見浴室裏稀稀拉拉的流水聲,環顧淩亂的房間,他趕緊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浴室門被推開了。
“這麼快就走了?你喝春藥的時候可沒這麼著急。”麗莎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風情萬種,赤身裸體站在寧非凡麵前,身上還掛著水珠。
“隻是個誤會,不走幹嘛。”寧非凡扣好衣服扣子,滿臉不在乎。
“那照片呢?”麗莎示意寧非凡。
“那有什麼,隨便發。”寧非凡說著,離開了,他最不在乎的,就是照片,諸如此類的威脅,寧非凡從他初經人事一直到現在,這樣的威脅和他的女友一樣多,不過他現在有柳葉了,得想想怎麼跟她解釋。
寧非凡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打電話給嚴天雄,在醫院裏的嚴天雄示意菁華,菁華接起電話,就聽見寧非凡十萬火急的聲音:“嚴天雄,不好了,我闖禍了,我把郝久的前女友給睡了,她說她給我喝了春藥,怎麼辦,柳葉會把我殺了的。”
菁華淡定地對寧非凡說:“你沒喝,來醫院做個血液檢查吧,我們都在。”
寧非凡愣了,把聲音壓低:“葉子也在?”
“她不在,要不,我叫她來?”
“千萬別,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見她呢。”寧非凡才反應過來給他出主意的是菁華,“怎麼是你,千萬別告訴葉子。”
“你醉成那樣,來醫院吧,離酒莊最近的醫院,陪陪你的總裁。”菁華說著,掛了電話。
寧非凡聽了菁華的話真的到了醫院,打電話給她:“你們在哪,我在等結果。”
菁華告訴他病房號,寧非凡空手來看嚴天雄,嚴天雄正和菁華湊在一起研究酒莊的那段視頻,寧非凡和燕青打了個招呼,他實在看不出來嚴天雄或者邵菁華以及燕青誰像需要住院的病人,包括門口的保鏢,他們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隻是除了嚴天雄和他,剩下的人,都被折騰了一夜。
寧非凡正好看見麗莎給嚴天雄的咖啡裏下藥的錄像,意味深長地看著嚴天雄:“你說的對,可是,你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