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麼每次都要弄得一身傷啊,女兒要怎麼才能,怎麼才能才能讓你醒來。”她走到他的病床旁邊,拉住他的手,卻感覺那麼的微涼,冰雪都已經消融。

“你爸爸為了找你,又辭去了友路集團的工作,當了個清潔工,每天都在機場打掃,他總覺得你會回來,他也一直相信,你不會那麼的狠心,好不容易能讓你擁有更好的生活,卻還是讓你活在憂傷裏,呦呦,是我們的錯,你原諒我們,好嗎?”

楊幼微的語氣近乎祈求,她差點就,差點就失去了一個愛她深入骨髓的人了,不想再失去呦呦了。

“原諒如果那麼的輕易,那我的該原諒多少人。”她立在那裏,清冷的語氣,那麼的冰冷。

從來到a市開始,她受了多少的痛苦,嘲笑,謾罵,多少的人的冷眼,安歌,羅青,李純,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路人,還有那些冷漠的旁觀者……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扭頭看向鹿鳴,輕聲的問道:“我父親……怎麼出的事。”

“安歌借助姚雪鵬,出獄了,開車撞了你的父親,現在逃逸了,我正在追蹤。”他沉聲道,注意著她的神色,怕她衝動,他還沒有調查清楚姚雪鵬背後的勢力,他害怕姚雪鵬會叫矛頭對準呦呦。

“姚雪鵬?”她默默的念了幾聲他的名字,反複的琢磨著,才想起,高中時代,那個傳出暗戀安歌的那個人,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姚雪鵬那麼的癡情。

“中午,先去吃飯吧。”鹿鳴輕輕道,聽任琳說,呦呦每頓都吃的很少,在他眼裏,她早就瘦到不行。路岐山的事情,自己一定會調查的清清楚楚,就算已經不再是市長了,可是勢力還在,隻要拉攏一下,便能知道,姚雪鵬真正的身份和實力。

“我不餓,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陪一會爸爸。”她輕聲念到,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楊幼微示意鹿鳴出來,這病房裏,隻剩下了呦呦和昏迷著的路岐山。

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折磨給的她,也要分給路岐山。

“爸,我一定會將那些傷害你的人,全部還回去。”

說起來,她和姚雪鵬,還有些淵源,那年她剛轉過來,班裏除了她是一個異類,便還有一個男生,便是姚雪鵬,那時候顧知懷雖是她的同桌,卻是十分的高冷,幾乎不跟她說話,那時候班級裏總是欺負他,呦呦也不太招人待見,可能是從鄉下轉過來的緣故,於是與那姚雪鵬便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總會不經意間的幫助她,比如將他被扔掉的書本替他撿起來,或者那些人的惡作劇,提醒他,讓他小心。

後來才知道,姚雪鵬生來高度近視,幾乎成了一個盲人,隻是他的父親有錢,硬將他送進了a市的高中。還記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問她的名字,她說她姓安,便沒有回答,隻是看見他的眼裏,有了些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