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這件事有很多疑點,我覺得不能輕易地就肯定呦呦,也不能輕易的否定安歌。”孟晴嚴肅道:“呦呦,我一定會幫你的。”
鹿鳴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抱著呦呦離開,到門口時輕聲道了句“誰跟安呦呦作對,就是跟我作對。”聲音不大不小,卻又那麼威嚴,在場所有人聽到後都默默記下,將安呦呦劃到不可得罪行列中,隻孟晴神色晦明,看不出情緒。
鹿鳴抱著呦呦到了車上,她依舊呆滯著,身體在發抖,眼眶紅的像隻兔子,他伸出白皙的手從車上掏出衛生紙,輕輕的替她擦去眼淚。
“牽著,就不疼了。”鹿鳴將她的頭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呦呦,這件事,還沒到頭,你要相信,壞人總會得到懲罰的。”
呦呦,還記不記得的這句話,小時候他被惡霸欺負了,她總會將那些人一個一個找過來讓他們跟他道歉,在他耳邊說道:“壞人,總會受到懲罰的。”
“鹿鳴,你能……你能讓我見路岐山一麵嗎?”她低聲道:“我想告訴他,我一點也不怨他,我很愛他,讓我知道他……到底過得好不好。”
“好,明天,明天帶你去,現在,我帶你去個地方。”鹿鳴輕聲道,聲音緩緩又溫柔。他開著車,慢慢駛向海邊。
蔚藍的天空總是能撫平一切傷痛,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a市海邊,冬日的沙灘上空無一人,靜謐幽藍。
“呦呦。”他輕念著她的名字,她望向他,眼裏滿是溫柔,呦呦躲開他的眼神,下車之後,隻覺得寒冷刺骨,她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紗裙,還有去中州酒店路上,鹿鳴給他披上的白色披肩。
她正想鑽回車裏,忽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她的身上多了一件羽絨服,暖暖的,溫馨暖和。
“帶我來這裏幹嘛?”她說道,聲音靜又平,卻帶著嘶啞。
“帶你來走走。”鹿鳴牽著她的手,走在沙灘上,這裏,對我來時,是重逢的地方。
海風靜悄悄的吹著,帶些許陽光的溫暖,在這冬日,微微暖一點,呦呦沒有掙開他的手,或許,沮喪的時候最能感受到孤單的重量,也希望有個人可以依靠。
長長的沙灘上,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她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在福縣的日子,那時候路岐山的果園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每天他都會叫著呦呦一起去給花果澆水施肥,秋天的時候,路岐山為了省點錢,一個人摘完所有的果實,有時候不得不去工廠裏掙錢,她還記得,總是一身灰色帶點灰土的衣衫,還有那軍綠色的布鞋與那滄桑又溫柔的臉。
“鹿鳴,明天,真的能讓我見到我父親嗎?”她扭頭看向他,輕聲問起:“你怎麼找到他?”
“我答應過你的話,決不食言。”他看著她的眼,認真道。
“謝謝。”發自內心的,她努力的微笑,眼角一滴清淚正好滴落。這個畫麵,唯美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