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移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睨了許雪婉一眼,“皇後娘娘,小錦和小瑟現在都挺好的,而且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聽到這裏,皇後娘娘是不是很失望?”
“墨王妃,這裏是皇宮,皇上也在場,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許雪雖然跪著,雖然燕勳還不許她起來,可是,做慣了皇後的她此時一點也不想在阮煙羅的麵前矮了氣勢,哪怕是跪著,也不忘懟回阮煙羅。
燕勳閉了閉眼,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氣得不輕,到底是一個字都沒有訓向許雪婉。
須臾後,直到呼吸平穩了,才俯低了身形對許雪婉道:“那個起了水痘死了的孩子娘親就在宮裏,婉兒,她是你身邊一個宮女的同鄉。”
“皇上……”
“朕答應了不針對你,你出去吧,朕不想見到你。”
許雪婉身子一顫,很想問燕勳是答應了誰不針對她的,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在對上燕勳冷沉的一張臉時,到底是沒有敢問出來。
那個讓燕勳不針對自己的人,會是誰呢?
是她生下的幾個皇子中的一個嗎?
絕對是這個答案,可惜,她此時怎麼也想不出是哪一個皇子了。
燕寒竹一定不是的,燕寒竹做事一向都少了縝密。
至於燕寒儒,也一定不是的,燕寒儒自從接手了興盛行之後,就一直的忙於興盛行的事物中,所以,根本不知道宮裏麵今天發生的事情。
那麼,不是燕君非就是燕君離了。
君離的情子寬厚,做事也總是淡然,可是宮裏這樣複雜的事情,她不相信燕君離知情,不相信是君離向燕勳求的情。
可想起燕君非,許雪婉覺得也不可能。
這兩天燕君非梁了風寒,她得到的消息是自己這個兒子這兩天都沒有出過房門一步,甚至於連早朝都沒上。
所以,出不來的燕君非也不可能來見過皇上。
一時間,許雪婉猜不出是誰早就猜到她讓黃貴人做的事情會敗露,猜不出是誰這麼有本事的破了自己讓黃貴人演的一出戲。
“皇上,是非兒嗎?”思來想去,雖然燕君非還病著,可她還是覺得是燕君非為自己向燕勳求的情,好歹是她親生的,這是正常的。
更何況,就是這個兒子揭露了自己對燕小錦和燕小瑟所做的事情。
許雪婉此時都不知道對自己的那個兒子是愛還是恨了。
毀了她精心設計的一個局,卻也為她放下了身段求情了。
“出去。”燕勳手一指宮門,要把許雪婉轟出這暢春園似的。
許雪婉身子一顫,此時哪怕心底裏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可燕勳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再不走,就真的不要臉麵了。
她堂堂大燕國的皇後,絕對不能就此倒下,既然燕勳給了她台階下的隻讓她一個人聽到他所說的話,就證明,他是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臣妾告退。”說完,她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