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好了。
她用手在眉骨上架起一座拱橋,觀賞著女子以一個極優雅的飛翔姿勢朝著馬車飛去。
不料被人一腳踢在臉上,皮球一樣的又飛回來,掉在地上後,滑翔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住。
女子姿勢怪異,四叉八仰的趴在地上。
凰久兒:“…”
隻差一點,真是好可惜。
而那踢人之人,黑衣獵獵生威,翩翩然的又落身回了馬背上。
“墨林,出了何事?”馬車內傳出低沉又溫和的聲音。
黑衣墨林回道:“公子,有刺客,已經被我解決了。”
“嗯,走吧。”馬車內的人,眸色幽深,神情淡然。
執書靜坐,姿勢慵懶隨意,邪魅又清雋。
尖叫聲又拔高了一層似的突然響起。
“啊,墨公子說話啦!”
“我聽到墨公子的聲音啦!”
墨君羽深邃的眸閃過一絲不耐,閉上眼,隻一秒,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
須臾間,就已調整好情緒。
窗簾隨著馬車的走動而輕輕擺動,風拂過,掀起一角。
一白衣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這女子倒是沒有跟其他女子一樣激動喊叫。
墨君羽不免多瞧了幾眼。
身形看上去也就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戴著氈帽,遮住了容顏。站在這群人中間好似有星辰籠在周身,如落入凡塵的仙子,讓人如沫春風,心生歡喜。
此時的凰久兒卻沒有留意這些,她抬腳踢了踢地上的人肉,沒反應,再踢了踢,還是沒有反應。
“不會是摔死了吧?”凰久兒心中大驚。
正準備去探探她的鼻息,一丫鬟帶著兩個抬著擔架的府丁急急忙忙的趕來。
“不好了小姐又暈過去了。”
擠開凰久兒,吩咐道:“快,將小姐抬回去。”
兩府丁使出全身力氣將人肉搬上擔架,顫著腿,費力的將人肉抬走了。
凰久兒拍了拍被丫鬟碰過的胳膊,抬頭看,陽光甚好。
雖然日子似乎選的不太妥當,但天氣不錯。大好風光,萬不可辜負。
一場小小的風波,並沒有打擾到凰久兒逛街的雅興。她一路逛到街尾,買了不少稀奇玩意。
可是這些商販看見明玉珠就沒有那麼好的定力,良心更是早早的就喂了狗。
眼露貪婪的盯著明玉珠,點頭哈腰的送走了凰久兒,“小姑娘,歡迎下次再來啊。
澤豐城來了這麼一位豪的霸氣的富家女的事很快傳開了。一時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之談資。
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尚品居酒樓是澤豐城最豪華的一家酒樓。一樓為大眾大廳,二樓,三樓是豪華包廂。
即便是大廳裝修的也是非常雅致。鏤空雕刻的窗柩,古香古色的案椅,穿插其中的屏風,或題詩、或繪山水花鳥。還有淡淡的古檀香充斥周身。
凰久兒選了個極巧妙又隱蔽的位置。巧的是能透過屏風的空檔瞧清楚鄰裏幾桌的情況。妙的是自己的位置正好被隱在了隱蔽處。
二樓某個包廂裏,墨君羽看見進來的凰久兒,微微上揚的眼角裏眸光微動,“是她?”
墨君羽的這個包廂好像是被精心安排好的一樣。兩麵窗台,一麵腳下是一條比較幽靜的小街。
平日裏這條小街人流稀少,非常安靜。
今日不知怎的,他剛一坐下,樓下就傳了一陣尖叫。
他低頭瞧去,十幾個人女人仰著脖子一臉花癡樣的盯著他。
驚的他趕緊收回身子,換了個位置,還不忘吩咐墨林將窗戶給關嚴實了。
墨君羽換到了另一個窗台邊,這個窗台側對著大門。
正好看見凰久兒進來,看見她正好尋了個離自己前方不遠的位置坐下,正好又是麵對著他。透過屏風的上方,在二樓的墨君羽正好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凰久兒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在小聲討論。尋著聲探去,原來是左前方那一桌客人。
一中年男子呡了一口酒說道:“你們猜是哪家千金,如此豪橫,一下子能拿出十幾顆明玉珠?”
“在咱們澤豐城當屬墨家財力最為雄厚,當之無愧的富首。可是,這墨家隻有一位公子,沒聽說有什麼千金啊?”旁邊一位瘦小男子說道,“難不成是這墨家主在外麵的私生女?”
“呸!墨家主為人正直,對墨夫人又更是情深義重,豈是你說的這種風流小人。”一中年大媽十分鄙夷的罵道,“你以為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樣。我跟你講,你要不把那個小蓮處理了,我跟你沒完。”
“夫人,這好好的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來了。”瘦小男子似乎有點畏懼。
這兩人顯然是一對夫妻,男的好色,女的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