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恒懶得理會他，由著他跟在身後。
對於這個男人的舉動，他已經沒有太多感覺。
這段時間，程衍總是會偷偷摸摸的跟著他。
沒有有太大的動作，每天隻是跟著他上班、下班，從來不會出現打擾他
。
轎車駛入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鬱離恒剛從車裏出來，身後傳來很輕的聲音：“恒！”
隻當是一個路人。
鬱離恒無視掉後方的黑色轎車，收斂心神玄心開車。
身後的聲音變得急切，淩亂的腳步隨之傳來。
“恒，你先別走！我有話和你說。”
鬱離恒心頭一震，腳步隻有瞬間的遲疑，很快就無視掉身後的聲音，徑直朝著公司大樓走去。
“恒！”
雖然程衍每天都跟在鬱離恒後麵，護送他上班、陪著他下班。
但那短暫的路程讓他並不滿足，他想要見到鬱離恒的衝動怎麼都壓製不住。
程衍快步追過來，繞到鬱離恒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時隔半個月，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他早有心理準備，可在鬱離恒用平靜的眼神看向他時，他還是撐不住的紅了眼眶：“恒——”
程衍隻說出這一個字，他就再也說不下去。
今天，他終於按捺不住，主動出現在鬱離恒麵前。
他知道鬱離恒恨他，不想見到他。
程衍不知所措，他無助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隻求著鬱離恒能看看他。
可往日眼神炙熱的男人，現在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路邊任何一個陌生人。
喉嚨裏卡滿悲傷，心髒更是疼的幾乎要被撕裂開。
他該怎麼辦才能讓鬱離恒原諒他？
鬱離恒翻起手腕看表，發現距離開會還有十分鍾。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程衍，有什麼話留在法庭上，我和你已經無話可說。”
他和鬱離恒怎麼就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他把最愛他的人弄丟了。
幹脆果斷的回答讓程衍痛不欲生，可這又怨誰呢？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程衍眼神碎裂：“恒，你真的要和我離婚？”
鬱離恒：“是。”
程衍：“團團每周一次的探視權。”
鬱離恒眼眸微微放大，落在身側的手指攥的很緊：“團團不是你兒子。”
“恒，我同意和你離婚。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鬱離恒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他：“說。”
鬱離恒一把攥住程衍的衣服：“你不配做他爸爸，你離我兒子遠一點。”
程衍終於在鬱離恒眼睛裏看到除了冷淡以外的情緒，可這情緒猶如一把刀狠狠戳進他的心窩裏，讓他幾乎要疼死過去。
“我做過親子鑒定。”
程衍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見到鬱離恒的機會，他絕對不會讓步：“團團是我兒子，他和我有學院關係。恒，如果鬧到法庭，我也有見孩子的權利。”
他想要厲聲反駁，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
“團團也是我兒子，我錯過他三年，餘生我要好好彌補。恒，你可以不原諒我，團團也可以恨我，但不能抹去我是他另一個父親的事實。”
鬱離恒不想失控，可程衍要見團團這是在碰觸他的底線。
鬱離恒捂著嘴，幹嘔出聲。
程衍怔怔的看著他，
幹嘔的這麼厲害，難道鬱離恒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