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那位朋友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1 / 2)

房間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薑姨提著一顆心趕上去看,隻見房間裏碎了一地玻璃,雪煜朝她抱歉的笑笑,“不小心用手肘掃下去了。”

他想彎腰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薑姨趕忙阻止他,“我來我來,您小心點兒別割了手。”

薑姨趕忙去拿來掃把將碎片掃掉,仔仔細細的一點渣渣都會從地縫裏扣出來,就怕雪煜走過的時候傷了腳底,“您頭暈嗎?”薑姨問。

“有點眼花。”雪煜靠著轉椅的靠背,似乎有些累了。

“頭痛不痛要不要給您請醫生過來看看——”

“沒事兒,我躺一會兒就好了,”雪煜的聲音漸小,“小毛病而已……”

等將地板完完整整的收拾幹淨,換了一張地墊,雪煜已經閉目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勻了,電腦桌上還有他處理到一半的事務,大概是真的太累了。

薑姨有些唏噓。

雪煜的身體實在不好,三天兩頭的病一場,像個玻璃窗櫥裏的瓷娃娃,偏偏雪冬青有意要他接手公司的所有事物,凡事都要求他親力親為,折騰得厲害。

薑姨從裏麵退出來,剛關門轉身的時候麵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將她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薑姨把驚叫險險咽回喉嚨裏:“雪先生您下班了啊。”

雪冬青微微一頷首。

他生得高,兩鬢邊有絲絲的白發,麵容冷峻,氣質冷沉,令人覺得不好接近,剪裁得體的西裝讓他顯得很挺拔,光是站在那兒就讓人覺得有種壓迫感。

“小煜在房間裏嗎?”

薑姨猶豫了一會兒,“在的,不過他大概是處理工作太累了,剛剛在轉椅上睡著。”

雪冬青皺了皺眉,“就在椅子上睡,他不怕著涼”

薑姨沒法回答,隻見他擰開房門的把手,放輕步伐走了進去。

門沒關實,留了一條縫,薑姨看見雪冬青走到椅子旁邊,俯下身去,兩人的麵容似乎貼得很近,沒一會兒雪冬青便小心的將椅子上的人慢慢抱起來,往前幾步輕輕放到了床上。

雪煜沒醒,他吃過了藥,睡得很沉。

雪冬青站在床邊低頭凝視著他的臉,半點動靜都沒發出。

薑姨看了看,忽然覺得這場景看起來十分怪異。她沒敢過多猜想,將收拾起來的玻璃碎拿下了樓。

雪鬆這回真的硬氣得徹底,兩個月來一個電話都沒往家裏給過,悄無聲息的自己在新兵營裏待了那麼久,半聲不吭。

林覓知早已忘了自己當初要倒立竄稀的豪言壯誌,忙著接戲應付各種工作,他的人氣漲得快,大多都是顏粉,為了老板娘一個角色而來,粉絲基數漲了很多但不穩定,網上還有對他各種陰陽怪氣的黑粉言論。

林覓知笑嗬嗬的捧著手機來一句懟一句,陰陽怪氣的功力更勝一籌,甚至把這當成了樂趣,守著自己的評論區尋找快樂,倒是少了很多去騷擾陸明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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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們都是很好的朋友嗎?”裴係青看著窗外,有些漫不經心的攪著杯子裏的咖啡,

“算吧,”陸明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畢竟他們小的時候我也曾經帶過他們,林覓知心大,雪鬆易怒,這兩人能湊在一起,也全歸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原因,不然還真的合不來。”

“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的,他們小時候打過不少的架,次次都是雪鬆贏了,林覓知被摁著打,打完以後告家長哭一頓,第二天又忘了挨打的事兒,賤兮兮的跑去惹雪鬆。”

咖啡館裝飾得很溫馨,裴係青在透著陽光的窗邊支著下頜,嘴角噙著一絲笑:“聽起來很有趣。”

陸明州失笑,“這有什麼有趣的,兩個小孩兒甩著拳頭鼻涕眼淚亂飛,打起來可沒有誰會讓著誰的說法。”所以雪蘭管不住他們兩個的時候都會把他叫過去,倆小孩才會稍稍老實一點兒。

裴係青:“我沒經曆過,也沒見過,聽起來確實挺有趣的。”

陸明州一挑眉,“你不是有個弟弟麼?”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忘了裴係青和他弟弟關係好像很一般。

“弟弟麼,”裴係青笑笑:“我沒跟他打過架,打不起來。”小時候的裴嘉駿要打他的話他便隻能站著讓對方打,根本不會還手。他處在他人的屋簷之下,是不可能對裴嘉駿出手的。

噢,不,其實他有扇過裴嘉駿一巴掌的,還扇得很重,把對方的一側鼻子和嘴角都打出血了,但那並不是什麼值得記起來的回憶,他不願意去回想。

有人朝這邊的座位走過來,一截駝色的風衣下擺停在桌邊,伴隨著一聲略帶驚訝的“小青”

裴係青仰頭看去,隻見江檀用簪子挽起了腦後的長發,露出一張秀麗的麵孔,手裏捧著一杯咖啡,訝異的看著他:“沒想到這裏能遇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