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兩個小時前吃過了。”
那藥應該起效了才對,怎麼還這麼燙。
喬簡皺眉。忽然靈光一現:“小雀,你……會不會是快到發情期了?”
“是嗎?”小雀有氣無力,“我忘了……”
小雀的腺體得過原位癌,後來治好了,但發情期一直不太正常,經常發燒什麼的。喬簡拍拍他:“沒事,打針抑製劑就好了。你帶沒帶?沒帶我的行李裏有,烏鴉你幫忙去拿一下。”
過了一會兒烏鴉回來了,他對烏鴉說:“你來打吧。”
烏鴉卻兩手空空。“沒有抑製劑。”
“沒有抑製劑?”
喬簡皺眉,“什麼意思?小雀沒帶?那我行李裏的呢?”
烏鴉搖頭。
喬簡心頭疑竇叢生。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在包裏裝了omega的抑製劑。雖然他沒想到小雀會在這時候進入發情期,但他跟小雀一個alpha一個omega,像抑製劑這種東西那肯定是要隨身攜帶的。
他說:“去問問邊防站的人,看他們有沒有。”
烏鴉依言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搖頭。
這倒可以理解。邊防站的官兵都是beta,本來配了alpha結果人家不來,抑製劑什麼的確實用不太上。
小雀嗚了一聲,不自在地在床上扭動。
如果他那潮紅的臉色還很難確定是因為發燒還是發情期,那麼他那情難自製的神態,顫抖的睫毛,紅潤潮濕的雙唇,以及那開始充斥整個房間的濃鬱花香,則明晃晃地昭示著,這裏有一個進入了發情期的omega。
喬簡臉色一變,起身打算回避。
小雀卻拽住了他的袖口。滾燙的麵頰貼了過來,把喬簡的手都點燃了。
“哥……你去哪兒了……”
發燒發情疊加在一起,小雀此時的腦子就是一盆漿糊,“警報響了,我找不到你……你去哪兒了?你要走嗎?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呀……”
“我哪裏也沒去,就在邊防站,隻是在外麵警戒。”喬簡連忙說,“我沒有不要你,你別瞎想。小雀,我……我得出去了……”
喬簡自己的呼吸也在變得粗重。他跟小雀匹配度是低,可再低他們也一個是a一個是o。馥鬱的omega信息素在他鼻端縈繞,時時挑動他的神經。要不是旁邊有烏鴉這麼個beta燈泡戳著,再加上他今天實在分泌了太多信息素,或許此時他已經把持不住了。
“您就安慰他一下吧。”
烏鴉在一旁說,依然是一張木頭臉地說著虎狼之詞,“這裏能給他解決一下的也就隻有您了——您總不會想讓隨行記者裏那兩個alpha上吧?”
喬簡狠狠瞪了烏鴉一眼。
然而勞碌了一天的腺體又開始蠢蠢欲動,即使它的主人再試圖克製自己,依然有鬆木的香氣幽幽潛入空氣,伸出顫巍巍的觸角,輕輕撥弄那怒放的花朵。
小雀忽然啊地一聲。
他睜開眼睛,脫水魚一般大口呼吸。他雙手按住後頸,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用力到幾乎痙攣。
“疼!”他喊,“哥……我疼……啊!”
……
一盆涼水,把喬簡澆了個透心涼。
是啊……他怎麼忘了。
小雀他已經被標記了。
除了標記他的alpha之外,其他所有信息素都會被他的腺體打上敵人的標簽,產生劇烈的
可是……就算標記了小雀的人在這裏,小雀就能得到撫慰麼?
小雀的腺體背負著一個多重標記。不止一個alpha在他體內同時成結。
這些人無論是來了一個,還是全來,都沒用。
來的少了,信息素不夠,不行;全來了,alpha信息素之間就會打架,依然不行。
而就在剛才,他竟然有一瞬間,會有一閃即逝的自大的想法,以為自己可以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小雀伸出手,去抓喬簡的衣襟,喬簡卻再不敢讓自己碰到小雀,閃身躲開,快步出了房間。
……他突然特別累。
他今天也算在生死線邊走了一遭,剛才還不覺得,但忽然之間,所有的疲勞都湧上來了。
喬簡晃晃腦袋,盡快從小雀房間附近離開。他找到這次勞軍的隨行人員,讓他們也遠離小雀,避免omega信息素引起混亂。剛忙完,傳令兵就來找,請他去指揮室。軍士長在那裏等他,見到他就一句話:“機場和飛機都準備好了,你們即刻出發,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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