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八章 踹他一腳(3 / 3)

荀真也沒有拒絕反手握住他的手,揚臉笑道:“殿下宣奴婢過來有何事?”絲毫沒有淩晨兩人爭執時的樣子。

宇文泓看到她的笑臉頓時有些呆了,看到她離得更近,“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想著那夜你的身子畢竟還是受寒了,此時體虛,入冬後身子會更不耐寒,孤讓人給特製了幾枚補藥,你拿回去後送水服了,連用一段日子,身體就會調整回來。”

荀真看到他此時的麵容很是正經,也是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若是換成平日,她還是對別人的好意抱以感激的,可是聽到他提受寒二字,心裏的火就上升了。

所以,你宇文泓就順便占我便宜了?她心裏罵道。

然,她的臉上卻是笑得如一朵花兒似的,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補藥,好奇地打開蓋子聞了聞,一股奇香飄出,看來是用很名貴的藥材所製,把蓋子合上,然後歪了歪頭道;“殿下,您給奴婢這麼一份厚禮,想要奴婢如何報答?”

宇文泓覺得今天的荀真笑得過多,總有幾分不自然的感覺,不過又說不出什麼來?聽到她的問話,他竟有些不悅地皺眉,“孤想對你好一點也要找理由嗎?荀真,你把孤當成什麼了?”

“奴婢收了殿下的禮,不回報心裏總是不安。”荀真睜著一雙大眼睛道。

她的眼睛很是美麗,就像那高掛在天上的銀河星子一般耀眼,宇文泓咳了咳,盯著她看不好,轉頭看向那一水湖景,“你與孤要分得這麼清嗎?若是這樣,就當是給你今天表現的獎賞吧。”

荀真暗暗揮了揮拳頭,在他又看過來之際趕緊收回,要按計劃進行就不能讓他起疑,“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大方收下,不過,殿下,奴婢還是心裏過意不去……”此刻她刻意地嬌羞地低下頭。

宇文泓不禁要擦一下眼睛了,荀真這是怎麼了?與平日的她差之甚遠,這動作說有多假就有多假,臉上的不悅漸漸加深,遂語氣不好地道:“好了,你退下去吧。”

荀真看到他的神色一如以前一般冷硬,暗罵自己用錯方法,時下的女子不就是常要裝那副表情嗎?男子不是很愛女人那樣?

該死,計謀用錯了,這宇文泓的脾性還真的是難以捉摸。

突然用手摸了摸唇,想到他很喜歡吻她的唇,心下又開始計量起來,如何要把吃的虧討回來?

宇文泓豎耳聽了半晌也沒聽到荀真離去的動靜,頓時回頭準備看向她,誰知這時候,她的俏臉在自己麵前放大,眼睛不禁睜大了,她,她要幹什麼?

她是要主動吻自己?

想到這裏,他突然心神一動,伸手攬上她的柳腰,很想念她的柔唇。

荀真心裏暗罵登徒子,感覺到他噴出的氣息打在臉上,小臉上不禁羞紅起來,就在兩唇相接的時候。

宇文泓正等著她掂起腳尖吻上來,荀真的唇離他還有寸許。

荀真聽到他的心跳聲,心下突然不由自主地狠跳了一下,她這是怎麼了?忙定了定心神,就在她的唇要碰上他之際,她屈起腿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宇文泓的胯下踹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踹男人的這裏他們會痛?但那天現學現賣踢的那個男子時,那個男子可是呲牙裂嘴地痛得倒地。

果然,宇文泓被她踹了那一腳,臉上不禁有幾分扭曲,“該死的,荀真,你居然敢踹孤這裏?”

“有何不可?尊貴的太子殿下,你趁我病倒暈迷所做的事更甚於此百倍,踹你一腳還是好的。”荀真揚著小臉道。

他越痛,她就越開心。

宇文泓捂著那痛處,兩眼看向荀真,“所以你靠近孤,讓孤以為你要親我,然後不設防被你踹中?”

“殿下的功夫,奴婢比不上,好在還記得你登徒子的本色,怎樣,殿下,這一腳的滋味還好受吧?”荀真笑得很開心地彎腰看著他抽搐起來的俊顏。

一直在他的麵前吃虧,這次總算是扳回一成,這感覺很不賴耶,她笑得很沒心沒肺,殊不知落在某人的眼裏,笑意同樣是很深。

“孤就算輕薄了你,你也踹了孤一腳,這下可以兩平吧?”宇文泓扭曲著俊臉道。

“好像我比較吃虧。”荀真討價還價地道。

“你不知道踹男人這裏,很容易會斷子絕孫的嗎?若孤將來沒有子嗣,就唯你是問?”宇文泓一臉威脅地道。

荀真一臉不信地道:“得了吧,殿下別嚇唬奴婢了,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若有這麼嚴重,內侍省招太監時還要動刀子幹什麼……”

宇文泓突然一把抓著她的胳膊,這回的俊臉可是鐵青了,“你還去看內侍省招太監?”

“呸、呸、呸,奴婢才沒那麼無聊?隻是聽人說的罷了。”荀真想到方瑾說過這些話,看到宇文泓好像恢複過來了,遂又膽子大地趁他不備又補了一腳。

宇文泓沒想到她還踹上癮了?居然又多踹一腳?手上突然一鬆。

荀真看到他的狼狽樣,破壞了他一直高高在上冷峻的樣子,笑得更是開心,看到他陰沉下來的俊臉,怕他現在就要與她算賬,身子一轉,朝他擺手道:“殿下,奴婢還要趕回尚工局,就不奉陪了。”

此刻,天是藍的,雲是白的,荀真竟哼起小調把那瓶補藥拋起來又接住,顯示出好心情。

孫大通不禁搖搖頭,看到太子仍彎著腰,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去指責荀真的不敬,忙上前去扶著太子,“殿下,可有傷著哪裏?荀掌製也是的,怎麼可以拿這兒來開玩笑?傷著了怎麼辦?”他會被皇後娘娘砍頭的。

宇文泓的目光一直看著荀真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見了,這才站直身子,臉上哪有痛苦之色,看得孫大通一愣一愣的,剛剛還擔心若是太子向他看齊了,那就是宇文家的不幸了。

“殿下,不痛了?”孫大通問得小心翼翼。

宇文泓板起臉瞪了他一眼,“你以為孤真的會被她踹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荀真異於平常的舉動讓他暗暗留神,當然他也是被她踹到了,不過當時已第一時間避開要害,僅僅是大腿肉被踹兩下,哪裏就真的會痛?

“是假的?”孫大通驚呼,“嚇死老奴了,若殿下以後不舉怎麼辦……”感覺到宇文泓殺氣騰騰的眼睛,他忙掩住口,然後打了自己一巴掌,討好地笑了笑,“殿下是故意作戲給荀掌製看的?”

“她心眼小,總是拿上回的事情來做文章,孤就順勢演一場戲給她看,她心裏舒服了,以後也不會總提起那檔子事來秋後算賬。”宇文泓心情頗好地解釋給孫大通聽,閑庭信步地領頭沿著湖邊而走。

此時,天是藍的,雲是白的,他的心情也不錯,就讓那小氣的女人高興吧。

“殿下,老奴很好奇您做什麼得罪了荀掌製?”孫大通感覺到太子的好心情,遂揚了揚拂塵追問道。

宇文泓回頭陰深深地看向孫大通,“你真的想知道?”

孫大通頓時倒退幾步,殿下很可怕,忙搖頭,“老奴不想知,殿下,老奴說錯話了。”

“自己掌嘴。”宇文泓背著手繼續走著。

孫大通惟有邊走邊自刮嘴巴,這讓身後跟著的一眾小太監偷笑不已,從來沒見過孫公公如此出醜的。

永德宮。

柳心眉正與安幸公主兩人正在下棋,可那隨意落下的棋子都可以看得出兩人的心不在焉。

安幸公主的目光老是眺望向外邊,朝一旁的宮女不耐煩地道:“還不去打聽看看,這次尚工局鬧的事情如何收局了?”

柳心眉冷眼看著那宮女跑出去,執起一枚黑子下到棋盤的一角,“公主何須如此浮躁?這次姑姑親自出馬,據說都已經布好了局,又豈會失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荀真滑溜得很?”安幸公主咬牙道,重重地把白子下到棋盤裏,“對了,我們私下裏放出的流言好像一點用也沒有?至今也沒見到她被皇後或是貴妃喚去問話?”

想到這個就心煩,安幸公主脾氣一上,把棋盤一推,立時:“叮當”的聲音在地麵上響起,很像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

柳心眉接過宮女遞上的茶碗,輕撥喝了一口,“你生氣這些有什麼用?不過好像最近她出入東宮的次數也過於頻繁?”難道上回她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殿下也不動怒?

“好表姐,你給本宮想個主意?如何讓高侍郎的心落在我身上?”安幸公主拉著柳心眉的手猛搖著道,“本宮向母後提過,可母後至今也不給個準信兒是不是要招高文軒為附馬?”

柳心眉本來就有煩心事,被安幸公主這麼一搖,心下更煩,隨口道:“生米煮成熟飯,他不娶你也得娶,不然就得滿門抄斬。”

安幸公主卻是鬆開手,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生米煮成熟飯?

柳德妃回到宮裏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眾宮女都蹲在地上撿那黑白棋子兒,女兒與侄女都發著呆,“都怎麼了?自家姐妹還置氣?”

柳心眉聽到姑姑的聲音,趕緊起身行禮,“姑姑,事情都妥了?”

“妥什麼?我們啄雁不成差點被雁啄。”柳德妃道,裙子一擺坐到首位上。

“她那麼走運?”安幸公主恨道。

柳心眉在一旁咬著手指沉思起來。

荀真高舉地拋著瓶子走在宮內的巷子中,那輕快的步子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突然有人從牆角閃出來抱住她,嚇得她忙把瓶子接住,光天化日之下還有像宇文泓一樣的登徒子?

她一腳向後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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