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的意思的是,阮孚也是庾亮請來與我等名聲的?”
“豈非不是?”
田七戴著眼罩,笑容和煦,當然,這個和煦是他自己覺得的,在外人看來,就有些恐怖了。
“麟哥兒想來是知曉的?”
趙越展了展身上的寬衣袍服,伸伸腿,讓跪坐許久的身體放鬆些許。
“若是阮孚闖樓不成,而後有人闖樓得成,豈非不是說此人比阮孚更有才學?”
“原是如此。”
趙盛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滿臉喜色的說道:“豈不是說我趙盛今日比庾翼阮孚都要有才學?”
一想到傳聞中的碩儒都要比不上自己了,趙盛渾身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之前還被人成為南貉子,這一轉眼連僑門碩儒都被他壓在腳下了。
此間舒爽,實在是難為外人道也!
“盛哥兒還是別開心太早,你能過得了庾翼這一關,難道還能過第二關?須知庾翼定然也擋不住阮遙集的。”
聽到田七這番話,趙盛臉上的喜色稍稍收斂。
“能勝過庾翼,也屬實不易了。”
他對自己的斤兩還是非常了解的,知足常樂,沒心沒肺,他趙盛就是這樣的漢子!
“不過...麟哥兒卻是可以一試!”
趙盛之前還不信趙越口中的狂言,但今日見到趙越在詩會的表現,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話也是信了七七八八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族兄怎麼突然開竅了,但這事總歸是好事,不是壞事。
他大大咧咧的性格馬上便接受了趙越的變化。
田七也在一邊點頭。
“麟哥兒,我見中書令對你也有拉攏之意,此間確實是你揚名的機會,屆時定品,也不至於沒有名聲故事了。”
年紀輕輕,尚未束發便可才比兗州八伯,加之天水趙氏的出身,外加趙越便宜父親鎮守方鎮,手握重兵,哪個中正官敢給趙越定低品?
必是高品!
趙越眼神銳利,他早就在摩拳擦掌了。
此間對他來說,確實是機會,積累名聲需要時間,像今日這種機會,注定是不多的。
今日的故事要是傳出去,夠趙越積累十年聲望了。
屬於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東晉的風花雪月,趙越是沒有什麼心情體悟的。
他更想在朝中,在軍中積蓄自己的實力!
“二樓鎮守是女姬宋褘,她又是綠珠的高徒....”
趙越腦海之中,已經是在思考怎麼搞定她了。
不過...
一想到前麵他的位置被安排在內堂百步之外,這就是宋褘的手筆,恐怕這二樓也沒那麼容易闖。
正當趙越心中在思索的時候,趙盛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了,打斷了趙越心中的思緒。
“出來了出來了,阮孚出來了。”
前麵進去不久的阮孚,此刻一臉鬱悶的從樓閣中走了出來。
“難不成第一關都沒過?”
趙盛心中疑惑,這來回的時間,也太快了吧?
“南安縣侯,闖二樓未過!”
樓閣外,青衣小廝清脆的聲音當即飄傳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