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孝沒想到這家夥絲毫不怕自己的一身肌肉,他擼起袖子,顯然要見真火了。
趙盛則是擋在趙越身前,他雖然說不過別人,但打架還是在行的。
蘇孝雖然是是壯,但他趙盛小牛犢一般的身子,也是不逞多讓的。
眼見兩方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這時候,勸架的來了。
“諸位來詩會,可不是來毆架的,今日夏至佳節,當賦詩作對,觀歌姬優伶之舞,賞江水滔滔之美景,何故爭鬥?”
來人是身高六尺多,唇紅齒白的小公子模樣打扮的人。
“陶弘,此事不幹你的事!”
陶弘輕輕笑了笑,說道:“還請諸位看在我陶弘的幾分薄麵上,就此揭過,如何?我等一道去內堂共飲,此間事便罰酒接過,如何?”
“你陶弘有幾分麵子?管得到我蘇孝身上?”
幾分薄麵?
中書令庾亮的麵子他都不想給,更不用說你陶弘了。
“哈哈哈,說得好。”
場中又來了一人,此人身穿蟒袍,頭上束發,麵色稍顯陰翳,但此刻笑得卻是分外誇張。
“蘇兄有霸王之勇,陶弘小子,算得了什麼。”
“世子。”
蘇孝見到司馬綽,臉色終於是收斂了。
隻有陶弘一人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走罷走罷,堵在路中,平白讓人看笑話了,今日之事,待來日再報不遲,不如去痛飲一番罷了,之後怕少有這個機會了。”
司馬綽是驃騎將軍,南頓縣王司馬宗之子,與蘇家交好。
“世子所言極是。”
祖道重拉著蘇孝,便朝著山上內堂的方向去了。
“方才多謝陶兄了。”
陶弘被晾在一旁,這臉色是一時青一時綠,他心裏暗罵自己多管閑事,管事情管到那些北傖子身上了,簡直是晦氣。
“舉手之勞罷了。”
陶弘深吸一口氣,對著趙越行了一禮。
“我便在內堂靜候二位了。”
這地方,陶弘是一秒都不想待了。
看著一行人逐漸離開,趙越臉色倒是沉思起來了。
蘇家、祖家、還有司馬宗,這個時候就勾結上了嗎?
趙盛見到趙越沉默,說道:“麟哥兒,我就說會被人嗤笑罷?現在連內堂都進不去了。”
趙盛擺了擺手,表示很無奈。
“平白來受辱來了,好在不是我一個人。”
趙盛還真就跪坐下去了,他身邊的書童侍女也趕忙去布置座位。
“盛弟,你莫不是真要在此地宴飲?”
此處離真正的宴會內堂足有百步,這要是接受了這種待遇,恐怕就是真正被人看不起了。
“那還能如何?”
趙越輕輕一笑,說道:“何不闖關?直接闖到內堂去,倒也不失為一種美談。”
“若是不過,恐怕就會被人當做笑柄了。”
“你不信我?”
趙越眼神灼灼的盯著趙盛。
“我不...我信還不成?”
小牛犢從座位上站起來,將食塌踢翻在地。
“不管過不過,盛爺爺我都不在這,大不了回府去,有甚了不起?”
牛脾氣起來了,八頭馬都拉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