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健吐出一口血,狠狠地看向身後的瞿麥,輕聲道:
“孫黎楓本就和毛巾會有染,先前李避毀了毛巾會在西北的分舵,李避若是敢出現在孫王府,迎接他的,一定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至於瞿麥,你問問他敢回祥符麼?”
這一句話,卻是將瞿麥的弱點拿捏得死死的,當日瞿麥離開祥符時,那位不知名的強者,曾在暗中警告過瞿麥:
“欠你父親的恩情,我已經還完,若是再敢出現在祥符,必殺之!”
瞿麥眼中稍縱而逝的遲疑,自然落於李避和戒吹的眼中。
雖說二人不知王梓健為何知道瞿麥不能回祥符,單是他們已經在心頭下定決心,可不能讓瞿麥去受這般風險。
瞿麥咬著牙,憤聲道:
“王梓健,你這麼迫切的想分開我們三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王梓健瞧著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禪劍,瞬間驚訝道:
“禪宗的至寶,為何會在你手上?
原來如此,原來你就是當年偷盜禪宗絕學的家夥!
想不到啊,當年一代英豪的武林盟主瞿盡,居然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偷盜禪宗的至寶。
若是這般消息傳出,你們父子兩的英名也就算是敗壞了。
所謂的皇恩榜榜首,不過是個偷盜的小賊……
這下好了,瞿麥你在佛宗用出禪意之事,鐵定會被禪宗知道,等待你的,將是無止境的追殺。
禪宗的追殺,想想都讓人後怕呢。
哈哈哈……”
聽著王梓健的笑聲,戒吹沒好氣地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冷聲威脅道:
“不若你直接告訴我們她們二人在哪裏如何?
不然,貧僧不介意先在這裏殺了你,再去尋找她們二人。”
王梓健笑著抬起頭道:
“我也不瞞你們了,這座姑臧城中的所有人,包括你們楚國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血咒所侵入了體內。
現在我和他們的關係,就像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們是螞蚱,而我就是那根繩!
一旦我死了,所有被我血咒覆蓋的人,都會死。
當然了,你們體內擁有純粹的劍禪、佛源之力、道韻之力,自然可以破開我的血咒。
但是留給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是幫助所有人解開血咒呢,還是先去尋找你們的愛人呢,這個抉擇,交給你們了。
哈哈哈……”
王梓健的聲音雖說動人無比,可是此刻傳來,卻像是喪鍾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兄弟三人的心頭。
李避已經多次接觸這血咒之力,自然明白王梓健所說不假,這個能混入經脈之中的特殊力量,一旦沒了源頭的控製,隻怕會在眾人的經脈中爆炸開來。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如同李避這般的運氣,道韻護體,佛源之力修複經脈。
普通人護不住經脈,便是一般的武學大宗師,麵對這種情況,等待眾人的隻有死路一條。
想不到短短幾日,王梓健竟是直接控製了兩個國家的所有人。
李避餘光看向身旁的金毛猴,猴臉上壓製的恐懼,似是擔心李避等人直接殺了王梓健,猴眼中的擔憂可不似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