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劍光直逼四個角落,四道身影瞬間倒地,四條藍色的毛巾掉落於地麵之上。
畫魅鍾童鳶搖頭一笑道:
“還以為隻有我發現了呢,倒是有趣的人。”
輕點地麵,鍾童鳶提起那鋒利的天晶筆,在一道墨板上刻畫著先自樓前的一片血屍。
落日的餘暉灑在場中體宗之人的屍體上,映射出一道與眾不同的光彩。
披著血甲的武乾蒼,如同落日戰神,屹立東方。
後人有詩雲:
廟堂雖高峰上峰,
江湖之遠寒中寒。
豈因生死拋俠心,
血甲遍身死如鬆。
映著漫天的夕陽,先自樓前開出遍地紅玫瑰。
八震門中,
李避解開戒吹和鈺苓的穴道,二人同時跳起,當即就要施放那以命換命的絕招。
被瞿麥的劍鞘砸在頭頂,二人這才清醒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戒吹看著趴在一旁熟睡的李之之,通然佛光遍體,這股氣勢便是讓瞿麥都皺起了眉頭。
“李避你大爺,之之居然死了!”
李之之被這般響動吵醒,不耐地翻了個身道:
“吹吹哥,別鬧,再讓我睡一會。”
氣勢洶洶的戒吹,砰然散去渾身的佛光,呆呆地笑著。
瞿麥鬆開左腰之處的長劍,不禁翻了個白眼道:
“呆子!”
李避瞥了眼寸步不離王婼熙的瞿麥,開口道:
“五十步笑百步!”
瞿麥的站在昏迷的王婼熙的身旁,趕忙換了副討好的嘴臉道:
“避哥,我家姑娘情況怎麼樣?”
“應該死不了……”
李避一邊用內力調動著王婼熙斷裂的胸骨,另一隻手不停地用內力清除著她經脈中的淤血。
這體宗的武乾蒼當真是強,以一敵眾,居然還能將如此強勁的內力,轟入王婼熙的體內。
接好王婼熙渾身的斷骨,李避感受著她體內熟悉的勁力,心頭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惑:
這不是八門遁甲之力麼?
體宗莫不是和自己父親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李避深知他自己體內也擁有著這般特殊的力量,但是他卻不會調動,隻有當自己喝醉的時候才會爆發而出。
就像有一座寶山在身,他卻不知該如何開采。
平常藏匿在自己體內的力量,此刻居然出現在王婼熙的身體內,這般武乾蒼殘留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破壞著王婼熙的經脈。
對於王婼熙來說,這般力量就是毒藥,但是對於李避來說,這可是大補!
“接下來,不要打擾我,她體內的力量過於特殊,我必須全身心地去引導。”
戒吹坐在李之之床邊的空地上,兀自誦經,不再出聲。
瞿麥和鈺秋濯同時後退,絲毫不去打擾李避。
李趨還在李避很小的時候,就傳授過這般八門遁甲的奇術,但是李避隻能懂,卻無法修練。
因為八門遁甲需要的力量,似乎全部藏在李避的體內,根本不受他調動。
紙上談兵了多年,今日卻在王婼熙的體內,遇到了這般力量。
李避想到:看來這體宗說什麼也要去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