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了?
徹很茫然,墨鏡同學看見徹,隨手遞給他一張表格——表格上的字跡密密麻麻,徹悲哀地發現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但是這個場景意外的眼熟——每次月考大家都是這樣的神色啊!
泥煤啊,居然這麼快就考試!
抱著這種悲壯的想法,徹隨手把昨天現學的兩句話抄上,然後還給墨鏡少年。
少年接過,但在瞥見上麵的字的瞬間僵硬了。
徹一臉的大無畏。
表格被人搶走了。
水門站在門口,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張表格,隨手將那張紙揉成團,手指一彈,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指向了教室背後的垃圾桶。然後他神色如常地坐在徹的旁邊:“以後別什麼東西都亂拿,這種東西……永遠都別碰。”
徹錯愕地回望一眼遞表格的墨鏡,那個人僅僅隻是推了推鏡框,這讓徹不免有點好奇:“水門,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提前畢業的申請書。”水門抿抿唇,徹這才發現,金發男孩的氣色並不好,眼袋底下黑眼圈隱約可見,連神態都不及昨天半分精神。但他還是耐心地和徹解釋,“畢業考試並不難,過了之後,你就不再是學生了,而是一名正式的忍者。”
而一名正式的忍者,唯一的未來就是戰場。
徹整個人都忍不住一哆嗦,連帶著看那個墨鏡少年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水門你總是喜歡這樣瞎擔心。如果是加藤徹的話,這份申請是不可能通過的。他和你可不一樣,你別忘了他舅舅的身份……”
幾人齊齊看向來人,一個瞳仁雪白的黑發少年麵無表情地看著這裏,他額頭上綁著木葉護額,明顯是已經畢業的學生——雖然語氣刻薄,卻很難讓人生出厭惡之心。
這讓徹的危機感大增。
——這個人的打扮怎麼和那個日向寧次那麼像?
“日差?”水門神色茫然了一瞬間,似乎還沒睡醒,但立刻變成了了然,“我清楚我在做什麼。這和內疚沒有關係……如果你能幫忙的話,我很高興。”
“……你心裏有數就好。”日向日差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纏,“但是水門,你別和那家夥走太近,他不是什麼好選擇,我聽我家裏有人說,那個人的作風有點不太好……”
水門的臉色陡然變了:“什麼意思?”
日差張口想要回答,但這時吉田老師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紅頭發的女孩。於是,兩人的對話就被打斷了。
“日差,你怎麼在這裏?”吉田皺著眉頭看著這位日向二少爺。
日差搖了搖頭:“我馬上就走,隻是過來給水門帶一個東西過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水門,塞給他一個卷軸。
水門嘴唇動了一下,但聲音太輕,連靠他最近的徹都沒聽清。
這兩個人打什麼啞謎?徹一頭霧水。
吉田目送日差離開,抽了口煙。墨鏡少年乖巧地把報名表遞給他:“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知道,填好表的站出來,剩下的人自習。”
教室裏一片吵鬧聲,十幾個孩子神色得意地站到講台上去。水門看著徹的欲言又止,目光微微一動,借著混亂,拉著徹坐到了教師後麵。
而講台上,吉田還在說話,他身邊的豔紅頭發的女孩被推倒前台,女孩臉蛋圓潤,神色倔強:“……今天,我們班來了一個轉校生,她來自渦潮村,大家要好好相處。漩渦玖辛奈,自我介紹一下吧。”
紅發少女看起來不甘不願:“我叫旋渦玖辛奈,喜歡一切鹹的東西,不喜歡的很多,尤其是咖啡……愛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