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朗與易景感情這麼好,為何在原著裏會鬧成那樣,易萌不知曉,她隻希望原著裏那些因她而起的紛爭再也不要有,娘親永遠與爹爹恩愛和睦、大哥也與他的朋友情同手足……
回到玄軻屋子的時候他已經醒了。
雖然山賊們下手很重,但玄軻覺得自己更耐打。
聽到玄軻用這樣的話安慰自己,易萌一時間不知道是哭是笑好:這家夥真是半點也不會安慰人。
她一邊給玄軻換藥,一邊說起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無論是易景還是司空朗她都毫不遮掩地告訴了玄軻。
其實易萌出去的時候玄軻向守衛的士兵打聽了一些,也得知了司空朗其人。
一開始奔狼校尉的稱呼讓玄軻不可避免地有了聯想,以為司空朗就是易萌心裏的狗子,但是現在聽了易萌的話他又否認了這種猜測。
過去玄軻一直很在意那個讓易萌在夢裏哭泣的狗子,擔心那個人會突然出現,與他爭奪二小姐,但現在他下定決心了:無論是麵對狗子還是誰,他都不會再讓步了,決不會再讓出二小姐。
在快要昏迷的時候他聽到了二小姐想和他一生一世的話,聽到二小姐在為他痛哭流涕,他沒想到二小姐會那麼在乎自己。
那一刻玄軻覺得自己就算這樣死去也沒有遺憾了,但他還在貪求,貪求與二小姐的未來,所以他醒了。
“二小姐……”玄軻欲言又止。
易萌偏頭看了看玄軻吞吞吐吐的樣子,促狹道:“不會成傻子了吧。”
感受到易萌的關心,玄軻心裏甜得很,忍不住笑了,沒什麼比確定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更讓人高興的了。
看著玄軻話說到一半突然開始傻笑易萌更慌了:“真成傻子了?”她放下藥瓶,雙手抱住玄軻的頭上下查看。忽然,一隻手攬住她的肩,將她摁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人確實是一種會恃寵而驕的生物,以前的玄軻是決計不敢這麼對易萌的,但知道易萌也喜歡他後,他便在想擁易萌入懷的時候動了手。
第一次這樣做的玄軻其實也在緊張,他怕易萌覺得他無禮,生他的氣。
玄軻的主動讓易萌很驚訝,她雙頰發臊,但因為怕加重玄軻身上的傷,所以貼在玄軻胸前一動不敢動。
臉下的胸腔內,玄軻的心髒強壯有力的跳動:咚咚、咚咚……攪亂了易萌的心湖。
她別扭地抱怨:“你的心跳得好響。”
易萌的溫順讓玄軻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塞得滿滿當當,他勾起唇角,輕聲道:“它在說——好喜歡好喜歡二小姐。”
易萌緩緩瞪大了雙眼:狗子在給她告白?
她抬頭看著玄軻:“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她想再確認一遍,以證明自己沒有聽錯。
“我——”被易萌盯著時玄軻就噎住了嗓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再將同樣的話說出口,憋了半晌,隻漲紅一張臉。
看到玄軻窘迫得不行,易萌也不逼他了,湊到玄軻耳邊,甜甜回道:“那告訴你的心,二小姐也好喜歡好喜歡它。”
玄軻一張俊臉瞬間爆紅,而易萌窩在玄軻胸口,笑得像偷了蜜的小老鼠。
玄軻滿心無奈:果然論壞心眼還是二小姐厲害,不過這樣的二小姐他也好喜歡。
他也傻傻地跟著易萌笑了起來。
膩歪過後兩人話起家常,易萌玩著玄軻的頭發:“你在莊子的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玄軻回道:“挺好的。”就是很想二小姐。
易萌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真的很好?沒有吃不下睡不著?”
有,但是不能說出來讓二小姐擔心。於是玄軻搖了搖頭。
易萌心裏小小不滿:離開她還能吃能睡,果然大豬蹄子。
不過比起玄軻茶不思飯不想易萌還是希望他好好照顧自己,她摸了摸玄軻的頭,像揉一隻大狗:“你在莊子上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按時吃飯,天冷了記得加衣,缺什麼就告訴去那的王五,我叫人給你準備。等再過六七年我接管了易氏商行的生意,就把你接回來。”
六七年?要那麼久嗎?玄軻清亮的眼中湧現出失落。
易萌捕捉到了這股低落的情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騙你的啦,兩年,最多兩年我一定接你回易家。好不好?”她才等不了六七年呢。
玄軻複又振作起來,重重點了點頭:“好。”但答應之後他又覺得這樣有些奇怪——怎麼感覺他像是二小姐在外麵養的外室?
他並沒有什麼大男子思想,也不覺得通過這種方法和易萌在一起有什麼丟人,但他也想照顧二小姐,也想為二小姐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