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聽了劉姐的話,點點頭。大概明白了對侯經理的態度:不能得罪但是也要堅持原則,不該報銷的賬務不能隨便報銷。她看了看侯經理借條上的名字:侯新航。
周曉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劉姐說侯經理是副總的小舅子,那就是說侯經理已經結婚了啊,那他跟田雲是怎麼一回事?周曉想不通了。
日子往前跑的飛快,轉眼就從豔陽高照的夏天來到了黃葉漫天飛舞的秋日。周曉繼續學著她的會計;幹著她的工作;遭受著田雲的冷嘲熱諷。
周曉已經都習慣了,她覺得田雲完全搞錯了努力的方向和嫉妒的對象,就算是頂替了她的位置又能怎麼樣呢,她現在不過就是辦公室裏一個打雜的最底層,誰都可以對她呼來喝去的,工作的內容也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周曉想也許過一兩年用不著你想辦法弄走我,我自己就會離開了。為了達到這麼一個不怎麼樣的職位跟一個有婦之夫攪合在一起,恐怕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周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烏鴉嘴,田雲沒有好下場的這一天來的也太快了一點。
那天周曉正從外頭辦事回來,遠遠地就看到廠院裏聚了一群人。一個打扮入時身材嬌小的少婦正拉著一個女人廝打,少婦身量嬌小苗條,比被打的女人矮了小半個頭。此時卻無比勇猛她跳起來一隻手薅住另一個女人的長頭發另一隻手狠狠地的在這個被薅住頭發的女人臉上左右開弓。
周曉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被打的女人正是田雲。
田雲似乎被打急眼了,幾下沒推開少婦索性就低頭朝她胸口撞去,少婦一下跌坐在地上。
少婦吃了虧嘴裏恨聲罵道:“好你個小婊/子,你還敢還手,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小李給我把她衣服扒了,我讓她不要臉,幹脆扒了她的皮,讓大家都看看她的騷樣。”原來少婦還帶了幫手,難怪這麼狂了,周曉想。
正鬧著,王經理帶著幾個人從樓上快步走下來,湊在少婦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婦氣哼哼的跟著她走了。
周曉看著周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看熱鬧的人,並沒有一個人上去安慰田雲,周曉遠遠的站著也沒有上前。
她不是聖母田雲之前幾次三番出言諷刺她,又在背後算計她,她得承認看到田雲倒黴她其實挺開心的。
為了避免尷尬周曉等田雲一瘸一拐的走了,才進院子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進屋,就見大堂的陳姐在他們屋裏跟劉姐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臉上的興奮壓都壓不住。看到周曉進來陳姐問她:“小周,你剛從外麵進來看見什麼沒有?”
周曉放下包說:“看見什麼呀?”
陳姐說:“嘖,陳副總的表妹在咱們院裏幹啥你沒看見啊?”
周曉說:“哦,原來那個是陳副總的表妹啊,我還說呢這是誰啊,在咱們院這麼鬧都沒有人管的。”
陳姐說:“誰敢管啊,沒看到侯新航都嚇得縮起來了嗎?”
周曉故作不知:“我看陳副總的表妹打的是一個女的,又關侯經理什麼事啊,他又為什麼躲起來?”
陳姐看著周曉像看傻子一樣:“小周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不知道侯新航跟田雲亂搞的事被她老婆知道了,今天候新航都沒來上班,還不知道讓她老婆修理成什麼樣了呢!你說他也真行,一個窮小子靠著長得帥娶了個有錢人家的女兒當老婆,還靠著老婆當上了經理。”
“沒想到還不知足,竟然還偷吃,偷也偷遠點啊,還就在咱們酒店,咱們這還不到處都是這位大小姐的眼線啊,他這不是找死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頓了頓又說:“田雲也是傻,跟他攪和在一起能有什麼好處,這下工作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劉蘭豔嗔怪陳姐:“周曉還小呢,她又剛來哪知道這些。行了啊,快回去幹活吧,陳副總現在估計心情不能好,別讓他撞上你上班時間跑我們屋子閑聊啊。”
陳姐過完了八卦的癮這才走了。
周曉問劉蘭豔:“劉姐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有人打田雲,真的是陳姐說的那樣嗎?”
劉姐歎氣:“可不是,這田雲前一段時間我就看她不對勁,整天趾高氣揚的我還以為她攀上哪裏的高枝了呢,原來是犯傻呢,被人偏色不說工作可能也要丟了,一個宿舍住著真是不忍心看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