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背在身後,悄悄用刀劃了一道口子,然後往前走去,跺了跺腳,嘿了一聲,舉起流血的手掌攔住霧氣的必經之路,霧氣沒有上前,或者說霧氣飛到了他手上,停在他的傷口上並不往前。
塗建將手翻了過來,手上的血已經被霧氣吸幹淨了,似乎正要趁著傷口往皮肉裏鑽吸食更多的血液,他忙挑開皮肉抽出了霧氣回到同伴身邊將此事一說。
“吸血?”白芷有些懵,“要不要再試一試動物血,不然怕是難以通過霧村。”
苗菁菁不讚成:“不管是用什麼血都需要大量的血而且時間一長可能還會讓他們癲狂,對誰都有風險,這個方法不行。”
郝帥持相同觀點:“這方法確實不妥。”
白芷和塗建也覺得自己的意見偏激了,便否定掉這一想法,而是將目光放回到霧氣身上:“我覺得他們大概率都不是自願留守的,既然他們有意識,要不,我們先和他們談判?”
淩然接過話頭:“沒用的,他們隻有聽覺,且大腦發育未完全,很大可能上聽不懂我們所說的話。”
這未免有些悲哀對於他們來說,好不容易進化到有意識又隻能充當守衛。苗菁菁有些可憐他們:“好想解放他們。”
“在解放之前我們先考慮如何通過霧村。”白芷又突然改變了主意,“或許他們也是在保護木屋,我們不出去可能也是一個相對來說不錯的選擇。”
也有可能但始終都是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一時被動和未知危險,選哪個?
塗建提議:“要不我們先回山吧,再做些武器和埋伏,就算真的有矽基生物攻來,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行。”
眾人便回了山,抱草拖木又砍竹,將材料都找來後,五個人坐在院中互相配合各自忙碌,一天下來後,箭矢飛葉竹針做了一大籮。
可想起矽基生物的身手和自身硬度,這些暗器怕是不能對他們產生實質性傷害,眾人不免有了一絲挫敗感。
“石頭應該怕爆炸吧?”白芷指了指地上的煤,“我們有煤炭,可以製造爆炸。”
可以是可以,但這樣未免有些殘忍。大家畢竟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猛然下殺手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過不去的。畢竟,矽基生物長得和人幾乎一樣。
苗菁菁:“要是能打探一下消息該有多好。我們來這裏了快一個月,也沒正經見到幾個人。按時間算,是不是也到了熊二他們換藥的日子啊?”
白芷算了算時間,是到了換藥的日子了,但他們在哪我們又不知道,也沒再木屋看到他們。
“想來他們還有對我們還有戒心不會輕易出現。”
“那怎麼辦?”苗菁菁有些著急,“要不我們去拜訪鮮岑?”
“他對我們有所保留,不一定會吐露有效信息。”
好吧,那還是繼續做暗器吧。
眾人繼續埋頭苦幹,卻不想,有腳步聲靠近,郝帥停下動靜,抬眸看向門口,鮮岑正臉帶笑意往裏走。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眾人放下手中活計起身迎接鮮岑。
鮮岑看了眼地上散亂的材料,帶著歉意說道:“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們出門了。”
“沒有,我們不出門就是做些武器防身。”苗菁菁給他端上水杯,“留下吃晚飯吧。”
“不勞煩了,我來是替熊大兄弟帶話的。”鮮岑看向白芷說明來意,“到了換藥期,熊大想請白芷小姐去給他們換藥。”
“好啊,什麼時候,去哪裏?”
“明天上午巳時,山下的遮雨亭。”
山下哪有亭子?是說那個木屋麽,巳時又是哪個時辰,哦,是9-11點,白芷點點頭:“好,明天我準時到。”
消息傳達完之後鮮岑就告辭了,等了一會,確認他走了之後,大家才開始討論起來。
“他說話用詞好老舊,這兒的時間線該不會是古代吧。要是古代的話那就能說得通了,獸人是妖精,地廣人稀機關多。”
“可熊大他們說話是正常的啊,這應該是個異時空,古代哪來的石墨烯。”
“山下的木屋叫遮雨亭也怪怪的,這裏下雨少,木屋也隻是一個單獨的屋子哪有廊橋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