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急,李哥您知道什麼?”
他看著我,“其實我真他媽羨慕喬琛這小子,你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麵無表情,一聽他這才跟活了似的,我特別好奇,喬琛是給你什麼恩惠了?”
我低頭不語,他歎了口氣,“也許我老了,看見你們這樣什麼在感情上水深火熱的,我也不懂,我身邊女人不少,但是像你這樣忠心耿耿的,沒有,我挺佩服喬琛這小子的。”
他說完又點了一根煙,“你打算見見那個女人?”
“是。”
“目的,耀武揚威?”
我看著李哥,“在您眼裏,我是這麼膚淺的女人?”
我冷笑著站起來,走到桌子前麵倒水,我先是涮了一下杯子,然後才倒水,李哥看著我,“我終於知道你們野模這圈子平時混得多艱辛了,時刻戒備著,誰也不信,想法設法從對方手裏套錢,還得控製自己別動情,我覺得婊 子有義的很少,所以你這樣,我起初覺得在做戲。”
“這不重要,現在我與李哥,是互惠合作的關係。”
“互惠?我怎麼看著,都是你自己自惠呢。”
他坐在沙發上,盤腿向後仰著,饒有興味的看著我,我喝了口水,“李哥,喬琛進去了,您比我慌,我是也著急,可我是出於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關心和緊張,您是出於一個曾經同僚都淪陷戰地的焦躁和惶恐吧?”
“你別小聰明了,我們男人的事,別說你這麼嫩,再老辣的女人,也差著多。”
“再老辣的女人,在我這兒,都差得多。”
他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厲,“你知道這是在我的地盤上麼?”
“暖暖不傻。”
“那你說話得注意了。”
“我把李哥暫時看作自己人,如果你我之間在私下都要注意,那豈不是你我都信不了外人了?而且我既然敢單槍匹馬和李哥留在一個屋子裏,我就有把握,李哥不動我。”
他吸了口煙,長長的吐出來,“太自信,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李哥這麼說,就是讚同暖暖了?”
他低了一下頭,“喬琛的案子29號出結果。”
“不公審開 庭對麼?”
他點點頭,“具體的我也還不明確,但是能肯定的是,日期下來了,就是這一天。”
“市 法 院?”
“二樓公會廳。”
公會,這是個廣泛的代稱詞,就是一種開 庭儀式,不是那種可以允許旁聽的庭 審,而是內部審完就完了,不允許有人旁聽,都是他們內部決定,連律師都沒有。
我覺得這就是故意把喬琛往死路上逼,沒人能在場聽審,說句最損的,連當時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喬琛自己能,可是他在裏麵作戰了幾個月了?最後結局不還是任由那些白條兒混蛋擺布麼?我不信了,他們任何人我都不信,他們不會為民做主,而是讓民發瘋!
我鎮定了一下,“李哥,我想進去聽審。”
“你開玩笑跟我?”
他眉毛一揚,那神情當時就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麼?”
“死都不行,我都不行。”
他斬釘截鐵一點嘣都沒打,我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那我能在開 庭前,見喬琛一麵麼?”
“你以為這些部門你們家開的啊?”
“李哥您有本事啊。”
“你以為這些部門我們家開的啊?”
我沒說話,他翹著腿有點著急,“你太高看我了,我承認,我能辦法,可是現在,不冒百分之九十的險都進不去了,還有幾天開 庭啊你算得出來吧?這節骨眼上你進去一個大活人,你覺得我能替你安排麼?假如我要是犯難了,你別說見喬琛,你都出不去X京市你信麼?”
我點頭,“那李哥,您覺得喬琛這個案子是不是要懸?不公審的很少,基本上最起碼家屬能出席吧?為什麼他這個案 子要在公會廳呢?這不就是明擺著他們要琢磨麼。”
李哥想了一會兒,“我不太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安排,這些人裏麵沒有我熟的,有一個能說得上話,但是他沒求過我,我也沒找過他辦事,現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找他,他肯定戒備我,我不想出事兒,所以我也不會去,但是我猜,喬琛這案子盼得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