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的嘴角滲出鮮血,他的臉上顯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隻聽他艱難的說道:“我把他們都給閹了。”
乾老大苦笑道:“朱少俠,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麼?”
朱彪的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他最後說道:“乾大哥,求你把我送回南山村朱醫生的家裏,那兒有菜花的屍骨,我要和她葬在一起,永世不分離了,是我對不起她的……”
朱彪咽氣了,臉上依然現出滿足的微笑。
乾老大歎了口氣,雖然這朱彪是一個猥瑣的小人,但臨死前的所作所為還有點男子漢的骨氣,頗有些像關東家裏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乾老大就遂了你的願吧。
乾老大伸出手掌,合上了朱彪的眼皮,將其背在了身後,踏著月光,一路奔南山村而去。
子時時分,乾老大來到了南山村,東頭的朱醫生家已經大門緊閉,四下裏靜寂無聲,人們都已經睡了。
乾老大深含一口真氣,縱身躍上了圍牆,然後跳到了院子裏。
“汪汪……”笨笨和黑妹夫妻倆一同從狗窩裏衝出,圍著乾老大狂吠起來。
廂房的門開了,吳楚山人走了出來,低聲喝問:“什麼人?”
月光下,乾老大輕輕的放下了朱彪的屍身,朗聲說道:“關東乾老大受朱彪的委托,將其屍身送回。”
吳楚山人吃了一驚,忙上前一看,地上的屍體果然是朱彪。
這時,朱醫生也披衣由房內出來,見狀更為驚訝,忙上前搭脈,朱彪已死多時了。
“這是怎麼回事?”朱醫生顫抖著聲音問道。
乾老大說道:“朱彪這小子潛入了縣城一個大院裏,將那裏的三個人都給閹了,自己也賠上了性命。”隨即大致敘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縣城深宅大院是黃乾穗的家,其他兩人肯定是孟家父子,原來他是為沈菜花報仇去了。”朱醫生恍然大悟道。
吳楚山人點頭歎道:“他昨天將沈菜花的屍骨留在這裏,就已有必死之念,沒想到朱彪這麼有骨氣,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否則就勸他留下了。”
乾老大說道:“朱彪臨死之前,要我送他至此,他是想要與沈菜花合葬在一起。”
朱醫生黯然道:“朱彪傷了國家幹部縣太爺,這事情政府不會就此罷休的,我們要盡快把他倆埋了,而且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吳楚山人點點頭,說道:“我連夜找個地方將他倆合葬在一起。”
乾老大拱了拱手,說道:“乾某受托之事已畢,就此告辭。”
“今晚夜已深,何不就此住下,明日再走?”吳楚山人說道。
乾老大笑笑:“後會有期。”轉身一個助跑,躍過了圍牆而去。
“江湖人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倒也豪氣。”吳楚山人歎息道。
朱醫生問山人說道:“可我們把他倆葬在什麼去處呢?”
“太極陰暈。”吳楚山人答道。
荊太極查看了黃乾穗和孟家父子的傷勢,他們全部都傷在了下體,真見鬼,怎麼和自己一樣?
他走到了客廳裏,往醫院急救中心打了電話,叫他們迅速派出所有的救護車前來,並且嚴厲的告誡注意保密,不得聲張,重申這是組織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