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剛兒我去找支書說了一下,想借村裏的活動中心用一下。支書的意思,好像有些為難。”
胡萬明很尷尬,他明白支書的意思,自己家一直在村裏不受待見,村支書就是關鍵。現在眼看女兒回來了,自己似乎要變好了,他又看不開,就給自己使絆子,或者說,想撈好處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陣嗡嗡的汽車發動機聲音。看這樣子,來了幾輛車子。胡青知道,應該是寧勇的,他沒有這麼早到。
這時候,圍在胡家外麵的村人忽然發出烏拉拉的起哄聲。不一會,從低矮的小門裏,低頭鑽進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看這副樣子,胡青知道,估計是當官的來了。
胡青站了出來,也不避諱他們的身份,看他們這樣子,撐死了就是一個縣級領導。或許在這清河縣可以作威作福,但是他們馬上要離開了。
“你們是什麼人?”胡青站了出來,直指其中一個領頭的人說道,這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留著平頭,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官威,看樣子就是經常管人訓人。
“請問這裏是寧勇寧書記嶽父嶽母的家麼?我是清河縣縣委書記趙秀民,這些事我們清河縣委其他一些領導...”說著,一一為胡青介紹了一下。
好家夥,幾大常委,看這樣子,差不多都到齊了。
“對,就是這裏,正好你們來了,我這裏有件事麻煩你們一下。晚上我父母準備在這裏宴請我們的一些親戚朋友,感謝這麼多年,對我外公外婆還有舅舅的照顧,本想借活動中心用一下,但是村裏支書的意思,似乎不方便。正好作為清河縣的父母官,你看能不能和支書說說情,這是實在沒地方,不然的話,也不用麻煩他老人家。”胡青一下子,就給這個支書上了眼藥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胡家都準備走了,在這時候還要為難。
趙秀民一聽,頓時火了。這算個什麼屁事,誰不知道響應國家號召,每村都建設了衛生所還有活動中心,其實就是個擺設。也就是村裏一般有什麼喜事,借著用一下,這再正常不過了,這裏怎麼搞得,連這點小事都要為難。
“書記,我去看看!”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頭油亮油亮的,看樣子應該是秘書之類的。
縣委書記,縣長等等,幾乎縣裏的領導都來了。不一會,鄉裏的領導也來了。隻是小小的院子,根本就沒有他們站的地方,沒辦法鄉裏的這些領導都跑到活動中心幫忙收拾去了。
就是縣裏的領導,而已沒有太多的位置,隻有縣委書記和縣長進了屋子,其他的也都在周圍維持秩序。甚至不一會,直接從鄉裏,縣裏抽調的民警也過來維持秩序。笑笑的牛頭溝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村支書倒黴了,一下子得罪了縣裏所有的領導,鄉長裏的領導直接被縣裏領導臭罵,責怪他們選了這麼一個沒水平的支書。這時候,村裏其他人,看胡家人,再不是那種看熱鬧,想知道胡家到底多麼發達的。現在他們也明白,胡家的發達,已經不是他們能想象的,有的見識的多知道。如果僅僅是市裏的領導,還不至於讓整個縣裏的領導都過來,除非是省裏來人了。
縣委書記和縣長和胡萬民簡單的拉著家常,詢問著這些年的生活。胡萬民知道輕重,不該說的不說。實際上,因為胡家的強勢,現在就沒有什麼不該說的。但是胡青姥姥可沒那麼多顧忌,看著縣委書記,縣長為他們家做主,這麼親切,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將這些年的委屈,都倒了出來。
縣委書記和縣長也沒想到,他們隻是客套性的問話,真引出這麼多事。這事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能不管。雖然寧勇不是他們省的書記,但是那可是更厲害的江寧省,說不定以後就能進中央,得罪了這樣的人,讓他的嶽父母在自己的地方受了委屈,他能不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