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回去跟你父親提我他就知道了,就說我們今天在這裏見過麵,如果有機會,我倒是不介意去你父親的公司調研一下。最近省裏要搞第四屆創業先鋒評選,我看你們楚天集團這幾年做得頗有規模,也可以考慮一下。昨天市委宣傳部的胡部長已經將名單給我看了一下,其中就有你父親的公司,經驗材料也搞得不錯,有時間我一定會去拜會你父親。”趙銘洲轉過頭去向楚天成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回去馬上就跟父親說這件事情,讓他去邀請您來我們公司深入調研指導工作。”楚天成一愣之下,登時狂喜。要知道,他父親最近正在爭取市政協常委的名單,畢竟,有了一個官場的光環,走到哪裏都好辦事,如果辦不成的話,找找政協的人出麵,公對公,也能有一個說法兒。隻不過,現在體製嚴格,法度嚴謹,審核也十分嚴格,同時競爭這個位置的人也很多,如果要是有了這個省級創業先鋒的閃亮頭銜,那可就牛逼了,絕對是一塊沉甸甸的砝碼啊。
“好,那我敬待楚總的電話。”趙銘洲微笑站了起來,跟劉高岩又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就出門而去了。
臨出門前,劉高岩回頭看了林宇一眼,在他身畔敬畏地小聲地說道,“林老師,改天我做東,請您吃飯,您可一定得賞光。”
“好,沒問題。”林宇微笑點頭應了下來,劉高岩如釋重負,就腳步輕快地跟在趙銘洲身後而去了。
“我就不送你們了。”林宇連站都沒站起來,微笑向著兩個人招手。
“甭送,小叔,我們自己走了。”趙銘洲哈哈一笑,在門外向他一招手,已經走得遠了,何冰幾個人倒是一直送到了門外,候了老關天,才回屋子裏來。
幾個人回到了屋子裏來,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楚天成望向林宇的眼神愈發地敬畏,在那裏搓著手,連坐都不敢坐實了,隻敢半邊屁股挨著凳子,一個勁兒地偷瞄著林宇。
剛才林宇的坐派,簡直比市委書記架子還要大,副書記進來出去,他居然連站都沒有站起來,隻是擺擺手就算完事了,實在夠牛逼啊,就算是市委副書記的小叔吧,可能牛逼到這個程度,並且趙書記居然甘之如貽,半點都沒有生氣,還是小叔長小叔短地叫著,我汗,狂暈,這簡直牛逼到天上去了。
至於那位劉局長,更是敬畏有加,最後走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地邀請林宇,好像生怕林宇不去不給他麵子似的,做人做到這樣,不在體製內卻是淩駕體製上,簡直,不要太生猛了吧?!一時間,楚天成前胸後背一個勁兒地冒汗,越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就越是後怕,不知不覺間,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而何冰坐在那邊,現在完全就跟個大家閨秀似的,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連眼都不敢抬了。現在她終於知道林宇跟趙書記之間的關係倒底有多近了,而以這種關係,自己當初還敢當著趙銘洲的麵兒往外推林宇,她現在想起來,羞臊得幾乎有個地縫兒都想鑽進去,愈加的不敢抬頭看林宇了。
倒是肖毅斌坐在那裏望著林宇的眼神愈來越震驚好奇了,其實林宇的根底以前他是很清楚的,父母好像是也是做生意的,家裏挺有錢,可是林宇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卻沒想到,父母死後,他出去了幾年,回來之後變得這麼牛叉叉了,好像整個楚海市從上到下的大官,就沒有他不認識的,這也太神奇了。
想想自己,如果不是林宇,恐怕現在還在衛生局做正式在編在崗的公務員清潔工呢,而自己的老婆恐怕也要跑掉了——就算不跑掉,以後也會高高在上,騎在他脖子上拉屎。而現在卻是低眉順眼,要多聽話有多聽話……雖然賤人就是矯情,可這一切都是拜林宇所賜啊!
“人生啊,真是太神奇了……”肖毅斌在心底下狂感歎。
“何冰,你最近工作忙不忙?”林宇邊悄悄地握住於雪莉的一隻手,給她度過去一絲元力,幫助她解酒,邊問道。畢竟,於雪莉老是靠著自己的肩膀在這裏睡啊睡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最近工作還可以,正配合趙秘書長、啊不,是趙書記帶領的糾風小組在下麵檢查。”正在那裏垂著頭想心事的何冰就是一驚,趕緊下意識地站起來回答道。趙銘洲的任命書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趙銘洲也即將赴省委組織部談話,所以,這一切都已經是不公開的秘密,大家現在都已經開始叫趙銘洲為趙書記了。隻不過何冰一時間叫習慣了,有時候順嘴兒就溜達出一句秘書長來,也讓何冰自己有點兒下不來台,也害怕林宇把這件事情當做笑話講給趙銘洲聽,惹得趙書記不高興了。畢竟,官場中人是最忌悔別人叫錯自己的官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