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菲不得不生生的將自己的話給吞了回去,她覺得自己簡直頭疼的要命:“不行我頭好痛,我要先走了。”
“啊?好,你有沒有事情,外麵有藥店,我去給你買一些止疼藥。”陳敬祥連忙道,他對安亦菲也很是關心的樣子。
“謝謝,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安亦菲禮貌回應之後,便起身走出,自始至終,那個人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即使在她說自己不舒服的時候。
看著安亦菲走出門去,“……”葉清然的失落和不爽都重疊到了一起,讓她怒瞪了陳敬祥一眼,抓起包就走了出去。
“誒?我做錯什麼事了嗎?”被葉清然最後那一眼看的十分納悶的陳敬祥,隻能站在原地自己茫然自問了。
步出門外數步之後,安亦菲回過頭,卻發現根本沒有葉清然的身影,她的心中茫然若失,葉清然難道沒有追出來嗎?還是她想的太好了。
想到葉清然之前的神情,安亦菲的心中有些不安,她知道,雖然葉清然平時看起來很好脾氣的樣子,但是她知道,葉清然剛才的神情,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一個人抱著包站在圖書館的三樓冷清的走廊上,這裏一般沒有什麼人來,葉清然孤獨一人的腳步聲在這裏,可以發出空曠的回響。
洗手的時候,水滴還有一些殘餘在指尖,葉清然順手在白白的牆壁上勾畫起來,短短的三個字,水痕隨著手指的劃過漸漸隱退在牆壁裏。
望著下意識寫出的名字,葉清然縮回手,麵前最後一橫的水珠緩緩的垂落,痕跡蜿蜒。
怎麼會這樣呢,葉清然有些茫然,她明明告訴自己要克製,不可以對這樣身邊的人動感情,她明明做到了隻是將對方當做姐姐來看待的。
為什麼?
在聽到安亦菲幫陳敬祥牽線搭橋的時候,自己的心情卻如此的失落?
一定是自己瘋了吧,葉清然看著眼前的字跡,那最後的水痕居然一直不肯消失,但是她必須將對方的名字從自己的心間抹去。
某些東西,不該觸碰的就是不能觸碰,葉清然一向認為自己對這種分界線十分的清楚,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卻連自己的方向都無法掌控了。
摸了摸額頭,溫度正常,葉清然走到窗邊眺望風景,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對安亦菲有好感,但是那又如何呢?
跟她在一起久了,應該很少會有人不產生好感吧,葉清然平靜的讓自己放鬆下來,最起碼,她希望自己也許隻是搞錯了感情的分類,或許她是將親情和好感之間混攪在了一起。
其實,葉清然在最近就已經漸漸的發現了,自己的感情在發生著某些奇怪的變化,一開始的時候她沒有重視,而後來,她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一些,卻選擇了逃避。
但是總歸是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葉清然並非不敢麵對的人,隻是對於這種牽扯甚多的東西,下意識不想去沾惹。
假如自己喜歡上了她,那能代表著什麼?
不能坦白,不會在一起,更不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情,全都是不的選項。這也讓葉清然想也不想的選擇了不去探詢自己的心思,她可以將這些精力分攤到別的東西上去,然而某些事情還是避不開的。
正午和陳敬祥的對話,也讓葉清然終於明白過來,假如真的要這樣子麵對著安亦菲的話,不如讓她暫時遠離她比較好一些。
最起碼,在聽到她要給她和別人之間牽線搭橋的時候,心情好受一些。葉清然仔細的沉吟了一下,發現這個可行,她清楚安亦菲是很冤枉的,她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陳敬祥拜托她,她一定不好拒絕,這樣子說起來的話,倒是顯得葉清然朝著她發火有一些過分了。
葉清然苦笑,但是那時候的她,心中也難免有一些失落和氣憤,因此怎麼也不想看到對方,便徑自走了出去,現在回想起來,倒是自己有幾分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