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取武狂的性命,轉過身來,雙掌在胸前一合,蒲扇一般的巨手將天蟬刀夾在了手中,大吼一聲,推著方劍明前進丈外,抬眼見方劍明臉色蒼白如雪,知道方劍明就要不行了,“哈哈”大笑一聲,道:“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功夫,我吳光南也不得不佩服你了!”說完,真氣如山一般打出。
方劍明“哇”的一聲,張嘴吐了一口鮮血。
白衣道士弄好了腰帶,挺劍殺來,見方劍明為吳光南所傷,冷冷的笑了一聲,目光轉向武狂和樸鵬程,搖了搖頭,道:“樸鵬程,可惜你走錯了最後一步!”
正要一劍殺了武狂,忽聽吳光南恐懼的大叫一聲,飛了出去,沒入黑暗中,半天沒有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
白衣道士扭頭看去,隻見天蟬刀發出一股怪異的黑芒,刀身上的蟬兒似乎是活了一般,飛舞起來,奇怪的是方劍明的人卻搖搖欲墜。
白衣道士心頭大奇。按理來說,方劍明受了這麼重的傷,絕不會是吳光南的對方,誰知吳光南卻被震飛了出去,難道方劍明是在假裝不成?
一時之間,白衣道士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他見方劍明的樣子確實已經快不行了,心中打定注意,冷笑一聲,一劍向方劍明刺出。
方劍明舉刀一擋,速度比平時慢了不少,白衣道士使出結果,得意的“哈哈”一笑,手腕一抖,劍光一閃,劍尖在方劍明身上刺出三道口子,鮮血飛濺。
倏地,一聲長嘯從遠處傳來,一道人影疾如閃電落在場中,厲聲喝道:“無塵賊道,本將軍要看看你的劍法是怎麼個厲害法?”
“錚”的一聲,寶劍出鞘,去架白衣道士的長劍。
白衣道士見了來人,眸子內射出一道駭人的精光,沉聲道:“張清義,你還不是我的對手,除非叫烏龍老和尚來!”
長劍一揮,轉眼之間,刺出了九九八十一劍,劍劍追魂。
張清義本是高麗第一高手烏龍禪師的得意弟子,劍法的造詣自然高人一等,寶劍架不著對方的長劍,眼見劍光飛舞,無數道劍影刺來,冷哼一聲,道:“我師父來了,你還有命在?”
說著,展開身法,手腕一抖,灑出海浪一般的劍影。
隻聽“當當當……”之聲響個不停,兩劍相交,隻見劍光,不見人影。
突聽“嗤”的一聲,衣服被刺破的聲音響起,有人悶哼一聲,顯然是受了內傷,一條人影從劍影中退了出來,肩頭衣服少了一塊,卻是張清義。
張清義臉色略現蒼白,緊閉嘴唇。白衣道士冷笑一聲,道:“張清義,我的劍法怎麼樣?”張清義哼了一聲,道:“不過如此!”
話聲剛落,隻聽衣袂破空之聲傳來,七條白影躍到場中,正是張清義所帶的手下,七人拔劍出鞘,將白衣道士圍住了。
白衣道士聽了張清義的話,臉色一沉,道:“難道你不服?”張清義冷笑一聲,道:“我的內力不如你,被你的劍氣所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要說到劍法的精妙,你的劍法怎能與本門劍法相比?你仔細看看胸前!”
白衣道士低頭朝胸前仔細一看,臉色大變,喝道:“原來如此,難怪烏龍老和尚會被稱為本國第一高手,我問你,這一劍你是怎麼做到的?”
原來,他胸前不知何時被劍氣刺破了一圈細小的洞口,數一數,一共是九個,白衣道士雖然傷了對方,但胸前衣襟被人間劍氣在不知不覺中刺破,劍法的精妙自然要在他之上,隻是因為火候未到,不能傷他。
張清義不理會他,轉身向方劍明走去。方劍明的身形搖搖欲墜,被他一扶,頓時立穩了。方劍明喘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張將軍,怎麼會是你們?你又救了我們!”
張清義眉頭深鎖,自責的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都怪我不好,要是我當初不過於謹慎,也不會造成今日的結果!”
說完,頓下身,看了看樸鵬程的傷勢,樸鵬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張將軍,你總算來了,我還死不了。”
張清義歎道:“原來你就是和我聯係的人,你我同朝為將,雖然各自為政,但是你能以大局為重,我張清義萬分敬佩!”
樸鵬程道:“我們都是為了國家著想,就算政見不同,當此之際,是應該聯手的。”
張清義點了點頭,扭頭去看武狂,突然朝他拜倒,十分自責的道:“張清義護駕來遲,讓大君受傷,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