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
這個聲音才說完,便已經有一個人順著還開著的小紅門衝了進來。那人一進來便愣住了,不光他愣住了,就連言笑笑也愣住了。
“陸小鳳”
“西門吹雪,言姑娘”
隨後跟進來的人裏麵有金九齡,還有一個言笑笑並不認識,其他的人就在門後停下了。屋內沒有燃燈,此時天已然微亮,屋子裏並不亮堂。在場的全部都屬於武功高強之人,少點燈光也看得清楚,屋子裏的兩具屍體便顯得備加惹眼。
“老總,這兩人正是我手下的那兩個”
說話的人叫魯少華,現在是羊城的總捕頭,以前是金九齡手下的弟兄。現在雖然金九齡已經不是他的老總了,但他的稱呼卻仍然未改。
“怎麼回事?”陸小鳳焦急的問。
他是聽到消息之後跟來的,金九齡說他的手下發現了薛冰的下落,他們便趕來這裏,卻是不見薛冰。
“他們兩個已經死了”魯少華翻開屍體查看一翻:“剛死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估計是被人發現了,薛姑娘也應該被帶走了”
一柱香。
言笑笑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僅僅一柱香的工夫,她怎麼慢了一柱香,怎麼又能慢了一柱香。
“這裏有件白衣裙”
陸小鳳趕緊跑了過去,當觸手而及到手裏那又輕又軟的白色衣料之時,他便怔在那裏再說不出話來了。
“這可是薛姑娘的?”金九齡走過來看了看,問。
陸小鳳點點頭。
薛冰的衣服也是白的,卻與言笑笑與西門吹雪身上穿的白衣根本不同。不是說西門吹雪與言笑笑的衣料不好,事實上萬梅山莊的衣服怎麼可能不好,隻是衣料不同。薛冰的衣服料子是那種又輕又軟的,西門吹雪和言笑笑的是潔白而卻厚重的,很有質感,卻遠不如薛冰的飄逸。
“薛冰呢”還抱著一絲希望,陸小鳳看向言笑笑和西門吹雪:“你們見到她沒”
言笑笑搖了搖頭:“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陸小鳳轉身看向魯少華,問:“這兩人是怎麼死的”
“飛針”
飛針,繡花大盜用的就是飛針。陸小鳳的心沉了下去。
旁邊,魯少華似不經意的問:“西門莊主和言姑娘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
“萬梅山莊的事情,是你能知道的麼”言笑笑冷哼一聲:“還是說你們朝庭想探聽一下萬梅山莊在這羊城有幾處產業”
魯少華臉色一變,就要說些什麼,被金九齡又一次喝止,隻是他看言笑笑的眼神卻不怎麼和善。
“少華也就是隨口一問,言姑娘切莫在意”
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金九齡都是一個好人。黑心棉黑到一定地步了,若是現在有人說他是繡花大盜,大家恐怕還以為是那人腦子進水了。
“薛冰的事情令我心情不甚太好,這種隨口一問以後還是少些的好,不然把對繡花大盜的火撒到你們身上就不好了”
若說平時,言笑笑是斷然不會這麼說的,可現在她很生氣。
是的,她很生氣。言笑笑覺得她這個人一向很少生氣,這不是因為她脾氣極好,或者太過於理智懂得壓抑自己,更多的是因為她向來覺得沒什麼可生氣的。
一個人若是覺得沒什麼可生氣的,自然也就很少生氣。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生氣,薛冰的事讓她生氣,讓她惱怒。
金九齡。
你若動了我,或許我不會這麼生氣,但偏偏是薛冰。
不是說言笑笑對薛冰的感情深到什麼地步,而是她自己一直把薛冰當做此行護著的人,而且在王府還特意對金九齡放出了話,現下金九齡還是對薛冰對了手,她怎麼能不生氣。
或者,她隻是對金九齡那種毫不把她放在眼裏的做法氣到了?
言笑笑不曾想過去追究這種性格的由來,她隻知道這是她的脾氣,也是讓她生氣動怒的方式之人。
不糾其他,玩神仙道那款遊戲之時,怎麼可能沒有矛盾。多的時候一天幾起,少的時候幾天一起,但她從未怎麼在意過,抱著很輕鬆的心態去解決。唯一的一次生氣,是有個人劫了她的朋友,而當時恰巧還是她上的號。
那個人,自然不會太好過。
金九齡,你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咳,你們絕對想不出下章誰會出場,不,也許他不會出場,隻是提到而以,但你們絕對想不出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