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冒險下山,倒不如待到明天天亮。
即便還下雨,下山的路總能看的清楚。
時念聽完他的提議,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隻要有食物和水,捱到天亮沒問題。
山風吹的移動房“咣咣”作響,幾人都毫無睡意,聽著大風大雨,安靜的坐在凳子上。
因為有吃的,填飽了肚子,小李也沒想著這個時候下山。
慕晉北把時念交給她照料,撿了些樹枝樹葉過來,生起了火。
火光把人的心照的亮堂堂的,驅走了寒冷和害怕。
天亮的時候,雨還在下著。
時念的意思是:等雨小一些再下山,慕晉北拒絕了。
三人一起下山。
饒是如此,小李和慕晉北還是摔了幾跤。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並不嚴重。
倒是時念,周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沒受一點傷。
回到旅館之後,慕晉北給時念放了熱水,讓她泡了個熱水澡,又買了早餐過來。
直到這會兒,時念才發現:他走路的姿勢很是別扭。
“你受傷了?”
男人挺直身子,輕咳一聲:“沒事。”
沒事才怪!
時念才不信他的鬼話,把人拖過來,按坐在椅子上,掀開他的褲子,就瞧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皮肉向外翻著,還在流血。
“你是要氣死我嗎?!”
“這麼重的傷,如果傷口感染了,是能要人命的!”
急忙衝到前台,要了消毒水和包紮用品,給他處理傷口。
傷口周圍的血已經幹涸,顯然不是新傷,那就是昨天晚上受的傷。
也就是說,他昨天晚上上山的時候就受了傷。
卻一直忍著,一聲不吭。
“為什麼?”
時念小心翼翼替他處理著傷口,看向他清峻的臉龐。
很想知道他為什麼受了傷也不開口。
慕晉北抬手,在她軟軟的發上摸了摸:“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看到她紅紅的眼圈後,又放柔了語氣:“一點小傷,你至於嗎?”
他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反倒叫她紅了眼,不應該啊!
時念輕哼一聲,替他處理完傷口,收拾完垃圾,背過身去,不再理他。
慕晉北就是個專門惹她眼淚的大壞蛋!
嘴上說著不理他,事實上比任何時候都關心他的傷。
不僅把早餐喂到他嘴邊,還強迫他休息。
慕晉北俊美無儔的臉上泛過一絲笑意,享受著她待自己的好,眼底盡是藏不住的笑意。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下午的時候,雨還在下著,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
慕晉北看著還在熟睡的時念,替她掖掖被子,輕手輕腳步出房間門。
徐涼風塵仆仆而來,瞧見他出來,急忙把資料遞上。
“先生,當年的事我就查到這麼多,至於其他的,您還得問太太。”
“哦對了,鄧明遠他們已經平安回到了市裏,除了那個叫小李的護士。”
小李?
慕晉北擰眉。
小李不是一直跟他和時念在一起嗎?
墨眸眯了眯:“查一下這個小李。”
似乎又想起來什麼,已經走出去的他又回過身來叮囑:“這事別讓太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