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正在坐門診,一個女人麵帶痛苦的走了進來,王禹看這個女人有些麵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女人在對麵坐下,王禹問道:“您哪裏不舒服?”“我肚子疼!”女人的嗓門很大。“您月經最近規律麼?”女人想了想說:“不太規律,好像過時間了,記不清了。”“那好,您需要做個彩『色』超聲,我給您開個申請單!”病人的眼珠轉了轉,說道:“我不做!”“為什麼?”“因為我覺得沒必要!”王禹歎了口氣,說:“那好,先做個檢查吧!”他當然明白病人是什麼意思,病人認為醫生是故意讓她做檢查以便多收費。其實造成目前這種局麵,醫患雙方都有責任。一方麵醫生現在過多的依靠檢查,比如一個簡單的肺炎,原來用聽診器聽一下基本就可以確診,可是現在聽診器隻是個擺設,醫生更多的是依賴放『射』檢查,雖然準確『性』高了,但是無形中增加了病人的看病成本;另一方麵,醫療糾紛的增多,也迫使醫生先要保護自己,所以醫生必然要把有必要的檢查都做一遍,哪怕重複檢查也在所不惜,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萬無一失,爭取不出現醫療糾紛。其實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醫患矛盾越尖銳,醫療成本越高,而醫療成本越高,自然醫患矛盾更加尖銳,天知道哪天是個頭。
王禹帶上了手套。女人很聽話,早就脫好了褲子等在那裏。王禹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兩隻手指伸進她的**,兩隻手配合來探知她的腹部是否有腫塊,因為他懷疑病人有宮外孕,這就是所謂的“雙合診”。王禹的左手按在她的小腹上,右手指伸到**穹窿輕輕的向上托舉,如果病人有宮外孕且形成腫塊,一般會有子宮的托舉痛。可是王禹忘記了一件事,一般女人這裏都是比較敏感的,如果再輕輕的托舉子宮,那就更加要命,而現在這個病人似乎更加敏感,他甚至能感到她**肌肉的收縮,王禹尷尬的問道:“這樣疼麼?”而病人似乎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什麼,王禹抬頭一看,病人麵『色』酡紅,鼻翼煽動,小嘴微張,好像已經『迷』醉了,王禹心中暗笑,衝護士使個眼『色』,護士是過來人,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微微含笑的碰了碰病人,問道:“大夫問你疼麼?”病人似乎才從美夢中醒來,愕然的看著王禹,王禹正抬著頭等她答話,讓人始料未及的是,病人猛地坐起來,抬手就給王禹一個耳光。王禹被打愣了,捂著麵頰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病人一邊穿褲子一邊喊道:“你耍流氓,我要去告你!”護士一邊拽著他的胳膊一邊勸道:“這是正常的檢查程序,什麼耍流氓?”“什麼正常的檢查程序,他在故意挑逗我!”“這是一種檢查方法,我懷疑你有異位妊娠,也就是宮外孕,如果你有宮外孕,我用手指將宮頸輕輕上抬或向左右搖動時,即可引起劇烈疼痛。”王禹不得不耐心解釋道,他可不想被人說成流氓,好說不好聽啊!
護士還有其他的醫生也過來勸解。可是病人認定了王禹耍流氓,她不依不饒的喊道:“我根本沒有疼的感覺,也就是說,我沒有宮外孕,你還這樣,就是耍流氓!”王禹沒有說話,卻心中暗笑,你正在那享受呢,疼痛你也感覺不到啊!“難怪都說男『婦』科醫生變態,看見漂亮女人就想耍流氓,還真是這樣!”王禹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冷冷的說道:“我是男『婦』科醫生,沒錯,可是我有我的職業道德,請不要侮辱這個行業,你沒有這個資格!”病人氣的臉『色』煞白,高聲喊道:“告訴你,我是朱市長夫人,不是一般女人!我要告訴你們院長,讓他開除你!”這句招牌話喊出來,王禹終於恍然大悟,他終於想起了這個女人是誰了,她就是那位學車時和教練吵架的市長夫人張豔紅!隻是那次她化了很俗的妝,這次可能是因為不舒服並沒有化妝,所以王禹一時沒有認出來。既然認出是她,王禹也懶得再解釋,因為張豔紅的胡攪蠻纏他早就見識過,對這種一步登天,眼高於頂的女人,解釋是沒用的。王禹冷冷的拋下一句:“請便!”快步走出診室。張豔紅一下子愣在那裏,其實她知道王禹沒有錯,她隻是惱羞成怒,她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壓王禹,讓他給自己道歉,然後寬宏大量的原諒他,順便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王禹並不買賬,生生的頂撞了她一下,自顧自離開了。張豔紅幾乎被氣瘋了,半晌才聲嘶力竭的喊道:“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