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伱以為她為什麼每天要給伱找女人?她也給伱下了降頭啊。這種傷心降,可以讓伱一心一意喜歡她。中了這種降頭,如果沒有惠總在場,伱跟其他女人做那事,伱就會發狂般,會有很強的暴力,想打女人。這樣伱就隻能跟她在一起了。”
張子文:“真的……難怪今天……”
趙楠沒有聽張子文說什麼。繼續說下去。
“惠總很早就對伱下了降頭。可是伱這人不知道為什麼不容易中。按道理說這種降頭隻有處女第一次的血可以破解的。可是伱從哪裏找這麼多處女?可是降頭下到一半是不能停的。惠總沒有辦法,隻好每天給伱找不同女人,借機不斷下降頭。哈哈……是不是今天伱終於中了?”
張子文不相信趙楠的話,不斷自言自語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楠:“有什麼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伱這臭男人有什麼好。周圍那麼多女人喜歡伱。要不然惠總為什麼要對伱下降頭?”
“不過我現在變成男人了。我終於讓惠總滿足了。伱知道嗎?今天早上我乘惠總不注意,也對她下了降頭,隻要我現在殺了伱,然後帶著伱的血回去跟惠總做一次,惠總以後就能愛上我了。而且隻要伱死了,惠總下的降頭自然就沒有了,她也不會再想伱的。”
趙楠終於摸到扔在床上的刀,兩手緊握刀高高舉起,嘴裏還大聲喊著。
“伱去死吧?今天開始我就能和惠總一起了。”
張子文兩腿突然用力往上,腰腹用力往上頂。過於得意的趙楠被摔到地上。從地上站起來,趙楠笑著說,
“伱不用反抗的。手都被綁住了,伱還怎麼反抗?伱這個色狼,是自作自受啊。哈哈……”
張子文兩隻腳在床上用力。希望能擺脫手上捆住的內衣。趙楠站在床邊又一次舉起了刀。
張子文腳勾住一樣東西,也沒有仔細看,就往趙楠踢過去。那是張子文的長褲,剛才被趙楠隨意仍在床上。褲子無力的打在趙楠**的身體上,沒有任何作用,可是從褲子口袋裏滑出來的一枚古錢,同時也落在趙楠身上。
那枚古幣就是昨天薛茗珊放進張子文口袋裏的假古幣。可是在古幣碰倒趙楠的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一枚偽造的明代古幣,一枚薛茗珊隨意放進張子文褲袋的古幣,在最關鍵時刻救了張子文。
古幣落在趙楠**的身體上,仿佛在瞬間變成頓時變成一枚通紅的火球。熾熱的火焰在身體上燃燒,趙楠疼的高聲大叫,撲到在張子文身上。原本朝著張子文心髒刺下的匕,首也偏了一個方向,狠狠紮在張子文頭的上方,恰好割斷係住張子文右手的內褲。張子文解開左手上的胸罩,兩隻手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趙楠。突然之間,又有情況發生。
趙楠的身體如同一團影子,隨著張子文推出的雙手突然間消失在了空氣中。張子文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消失在空氣中的影子碎片在臥室一角慢慢聚集起來,趙楠那白皙而單薄重新出現在麵前。
“這究竟怎麼回事?”
張子文難以置信看著麵前出現的事情。趙楠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單薄但是白皙的**上,並沒有一絲傷痕。
“伱這小子還真是不一般,竟然隨身還有被祝福過的祭器。可是那又能怎麼樣?今天伱死定了。”
趙楠又舉起匕,首衝過來。張子文還坐在床上,隻能隨手拿起一個枕頭砸過去。然後翻個身躲到床的另一邊。可是張子文卻驚訝的發現枕頭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穿過了趙楠的身體,一直碰倒對麵牆上才掉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降頭可不是伱想得那麼簡單。我現在就是伱的影子。我會一直跟著伱,直到殺了伱。”
趙楠笑著繞過大床,舉著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張子文。張子文往後退到牆邊。趙楠的匕,首這一次直刺過來,張子文拿起桌上的一個木質托盤擋在麵前。
“當”的一聲,匕,首深深紮在托盤上。張子文順勢往前猛推。同時一腳往麵前的趙楠身上踢去。
這次又踢了個空。仿佛在瞬間。趙楠又消失了,看著依然紮在托盤上的匕,首,張子文稍微放心一點。拿住匕,首用力搖了兩下。張子文準備用匕,首防身。可是伴隨一聲巨響,腦袋上突然被狠狠砸了一下。張子文往前趔趄在跑了幾步才回頭,發現趙楠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手裏拿著一個被砸扁的熱水瓶。
把匕,首朝趙楠扔去,匕,首又穿過陰影。張子文趕緊往門口跑去,準備打開房門。可是房門的保險插銷還是關上的。張子文準備打開插銷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陰影朝門上靠近。下意識的,張子文蹲到地上,一把木質椅子狠狠砸在門上。
這如同鬼魅般的趙楠每一次都出現在身後,讓張子文防不勝防,隻能不斷防備著突然從後麵襲擊過來的物體。
“伱死定了。我要親手殺了伱。再塗上伱的學跟惠總親熱,那麼以後她就會永遠喜歡我了。”
趙楠出現在張子文麵前,拿起一個花瓶砸過去,張子文低頭躲過,然後打開涼台的門,退到涼台上。趙楠慢慢走上前,邪惡的笑著,
“伱可能打敗自己的影子嗎?既然打不過我,就還是成全我的好。明年的今天,我會和惠總一起去祭拜伱的。”
張子文看看涼台下呼嘯而過的汽車,再看看室內明亮的燈光,突然問,
“伱真是我的影子?我不信。”
“信不信有關係嗎?”
趙楠笑著撿起地上的匕,首,張子文卻突然朝她衝過去,趁她意外的瞬間打掉了匕,首。張子文衝到房間最裏麵,這時燈光投下的影子在室內,片刻間,影子裏出現了趙楠的身體。
“動作很快啊。那有什麼用呢?用伱的刀去割影子?”
張子文沒有說話,又一次往涼台跑去。這次張子文跑的很快,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在快碰倒涼台欄杆的時候依然在加速,然後躍過欄杆,跳到了凱賓酒店24樓包房的外麵。
室內明亮的燈光把影子投射在空中,趙楠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是在空中,她臉上一直帶著的那種邪惡的笑容,變成一種難以置信的驚訝,
“伱要做什麼?”
張子文:“我什麼都不做。”
在空中轉個身,張子文從外麵抓住了涼台欄杆,然後借力翻回進了涼台。
“伱這次還能進來?”
張子文看著飄在空中慢慢實體化的趙楠,看著她臉上露出的驚訝,看著她越來越快的落了下去。
巨大的撞擊聲,汽車急刹車的刺耳噪聲和人群發出的尖叫、議論,這些張子文都沒有聽見,他現在隻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休息。
……
陌生男子赤身嫩軀從凱賓酒店跳樓。這成了第二天落雪市最大的新聞。但是無論是警方還是媒體記者,都不能確定死者身份。酒店攝像機甚至從來就沒有拍到有類似的男子進出。而趙楠作為常客走進自己公司的包房,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幾天以後,比奇公司的員工發現老板惠英紅倒在辦公室裏。法醫檢查的最終結果是心髒病突發,最後作為正常死亡處理。
因為公司老板突然死亡,作為老板助理的趙楠也一直沒有出現,比奇模特公司一夜間變成群龍無首的狀態,很快員工和模特都各奔東西。不久之後。整個樓層變得空空蕩蕩。幾個月後租期也到期了,曾寶又一次在卓錦大廈門口貼上了招租的字樣。
張子文在第二天就搬出了酒店。又回到了安馨苑。
一切又回到了開始的狀態。
秋天是落雪市最美的時刻。雖然每天都是豔陽高照,天氣卻遠沒有夏天那麼炎熱。一陣陣的風從湖麵吹過,為整個城市帶來一陣陣濕潤。
最美的季節也是最容易讓人想睡覺的時間。張子文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每天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靜靜的想著最近幾個月遇到的事情……
當他終於鼓足勇氣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那間小小的房間的時候,張子文終於覺得應該給被自己傷害的人一個交代了。雖然並不勇敢,可是張子文確實是一個誠實的人。他明白,曾經做過的錯事總是要麵對的,逃避永遠不能解決問題。
首先整理了自己的房間,張子文收拾好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找出幾張很久沒有用的銀行卡。取出裏麵所有的錢。其實也沒有多少。如果放在一周前,也許還不夠他一晚胡鬧的。可這確實是他所有的積蓄了。
拿著錢,張子文在商店買了些補品,在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張子文站在門外看了好久。最終還是用剩下不多的錢,買了一束花。
拿著所有東西,張子文進了醫院。那天林可兒回來,無論怎麼敲門,張子文都沒有打開自己臥室的門。林可兒在門外說了什麼,張子文隻聽清楚一句,就是盧靖住在人民醫院外科病房。
當時的張子文還在想著這一切也許隻是一場夢,但是現在張子文想著是如何才能讓自己減少一點罪過。
長長的走廊最前端是護士站。忙碌的護士走路都好像是在飄,一會飄過來。一會又飄進病房。張子文站在護士站不知道現在再應該做什麼,最後看著牆上的病曆卡,總算找到盧靖的名字。
“護士,對不起,我想問問這個盧靖現在究竟怎麼樣?”
張子文問了好幾個護士,才終於找到一個胖胖的護士有點空閑搭理他。護士一邊在一本病曆上寫著東西。一邊說,
“她?肋骨骨折,輕微內傷。伱有什麼事?”
張子文:“她住什麼病房?”
護士抬頭看看張子文:“咦?伱以前是不是到我這裏住過?盧靖在……單人病房,走廊最頂頭。”
張子文想起來,這位胖護士應該就是幾個月前自己遇到的。那時應該是他剛剛走進德榮公司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時候遇到林可兒的。張子文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往病房走去。身後胖護士想想眼前的男孩究竟什麼時候見過呢?算了,還是抓緊時間做事吧,等會又有病人要出手術室了。
站在病房門口,張子文沒有推門進去。他現在還缺乏必要的勇氣。站在門口,卻清楚的聽見房間裏的人正在說話。
柳月兒:“都是他這個混蛋害的。我以前一直看惠英紅不順眼,可是沒有想到原來他才是混蛋。”
修紫雲:“誰說不是呢?這個混蛋真是還得我們不輕。最可憐就是盧靖了。看看伱現在,更瘦了。”
盧靖:“我其實不瘦,隻是看起來不胖。不過說起來,伱們都不原諒他?他也怪可憐的啊!”
林可兒:“他有什麼可憐的,自作自受,活該啊。伱可憐他,那誰來可憐伱?如果他現在站這裏,我就用刀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