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和金海對視一眼,秦海便一掌揮出去,那球似被他掌心粘住了一樣,手掌一卷就將快打到孫大海眉骨的珠握在掌心,同時雙眼一抬,看向那球來的方向。
金海看清那人,眉頭皺起:“媽的。”
看到那人是方俊,就知道這球來得明明白白,這是挑事呢。
秦海也沒吭氣,把嚇懵了的孫大海拉到一邊,手握著那球,玩味地笑了笑。
都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但這人看誰不順眼,有時候就是一兩個無所謂的理由,方俊無非是不服,可他本人也不過是個半吊子都不如的貨。
他可以腹誹,可以口出狂言,但在被秒殺後還敢傷人,那就另說了。
秦海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但麵上是丁點怒色沒顯,他手掂著球,看著球在手心上一跳一跳的,嘴角的笑意絲毫沒有消失:“這球,你的?”
對上秦海的眼神時,方俊仍沒有半點悔意,他這兩天被人恥笑得不輕,尤其是蒙眼猜寶環節出了大醜,非要找個出口的話,也隻有這個年輕卻占盡風頭的小子了。
天涯何處不相逢,他倆的緣分就是這麼深,在這麼個地方又遇上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方俊看了一下自已的手,剛才可惜了,扔得不準。
秦海也沒吭聲,就站在那裏不動,廳裏打台球的人都感覺到氣氛陡然大變,一個個不知不覺地放下杆,看著突然走進來的三人,剛才發生的一幕其實大家夥都看到了。
那球不懷好意地被扔出去,真要扔的是誰,不少人也猜到了。
方俊年紀三十多歲,在秦海沒出現以前,仗著家世和年紀輕一些在圈子裏沒少出風頭。
這一切,在秦海出現在以後就終止了。
二十四歲的年紀,副會長,這樣的頭銜還是一幫老前輩主動給的,這樣的風頭,圈子裏除秦海再無別人,被壓下去的方俊自然不服。
秦海拋著那珠,露出許久沒有展露出的紈絝的笑容,慢慢地走了過去。
“這球,是你的?”秦海又問了一句,那方俊本來想接話,一對上秦海淩厲的眼神,無來由地有些畏懼,心口有什麼東西在碰撞,居然沒能回上話。
倒是邊上有人替他嗆了一句:“是我們的,怎麼著了,剛才不小心打飛了。”
“哦,原來是失手。”秦海似是無意地笑了一下,那球還在他的手心飛上飛下,這玩意本來就不算多重,對他來說就跟孩童玩的空心球一樣。
隻是那一下又一下的聲音聽得人心裏莫名地怵……
秦海拋著拋著,那球突然失了手,猛地落地,就聽得一聲慘叫,那球居然是落到了方俊的腳麵上,看著似是平常,金海卻勾了勾嘴角。
什麼叫壞?什麼叫陰?什麼叫蔫壞?
秦海簡直把這三樣占全了,看著是不小心脫了手,其實是秦海靠手指的彈力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