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寶山到現場後,根據車上的牌照立即指示交警查到車主。很快,車主被查到,他叫佟一明,今年;四十七歲,家住站前東橋委二十七號住宅樓,此人現在宏安房地產開發公司任副總經理。
一個副經理能開車殺人,然後棄車逃走嗎?董寶山決定連夜調查佟一明。
三
當張劍鋒和陸雨林會同站前派出所民警康健在東橋一個住宅樓中找到佟一明的家時,發現他正在家中熟睡,他是個中等身材的小胖子。據他說,他每天晚上都將車停在樓前的馬路邊,這裏還停著七八輛車,相繼已停了十來年了,沒有發生過車被盜或被損的情況。昨晚九點多他從公司回家,也象往常一樣將車停在路邊,因這是一條非常僻靜的小街,除了進出這幾棟住宅的人們,到了夜裏基本是沒有車輛行駛了。當張劍鋒問起他的車時,他說在樓下的馬路邊上呢。可當下樓時,發現車不見了。
“警察同誌,我的車不見了,是不是被人偷走了?”
“不是你自己開走的嗎?”張劍鋒問。
“說笑話了。我回家後就一直在家看電視,夜裏十點半就睡下了,直到現在才下樓。”
“你的車上鎖了嗎?”
“車門都鎖好了,隻是沒有鎖過方向盤。因這些車都沒鎖過方向盤。”
由此看,佟一明說的是真的,他不見得開十幾萬元的新車去撞人吧。他居住和停車的地方,離車站不過七百米遠,這條小街沒有商業區,在夜裏非常寂靜。
樓下的車不見了,他的妻子下樓後也非常驚訝。她說這條街上從來沒有丟過車,怎麼他家新買的車就不見了呢。由此看來,佟一明不是肇事者,他的車是昨夜被盜了。
第二天,張劍鋒會同城北派出所民警在城北一帶全麵排查。就在排查中,一位個體出租車司機找到張劍鋒。說他在昨夜十一點半左右,在城北園林所西邊的路上拉了一個乘客,這個人不到四十歲,中等身材,體格很健壯,穿著一件米黃色上衣,灰色褲子,手提個黑色皮包。上車後說去城南食品廠,說是半夜接夜班的。我拉他到食品廠門前,這個人付了車錢,我便向回開。但從車的倒車鏡中發現,這個人並沒有走進食品廠,而是向食品廠南走去,我發現這個人神色有些慌張,很可疑,便想到向公安報告。
“你昨天拉這個人時,在路上遇到警車或警察了嗎?”
“路上遇到警車了,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意,因以前也有這種情況,交通突然上路抓無證和飲酒的,我隻要不違章就什麼也不怕。”
難道說這個偷車殺人搶劫者家住城南,還是到那裏還要逃向別處。
“張隊長,如果這個人不是東山人,但對東山卻很熟。他丟棄偷來的灰色寶來車然後乘出租車到城南,那裏能不能有人接應他。或他再偷其他車從小路向南逃?”陸雨林突然想到。
“雨林,你想的很周全。現在我也認為這個偷車殺人搶劫的人不是東山的。但他能逃到哪去呢?”
就在這時,張劍鋒的電話又響了,交刑警大隊打來的,說剛才接到城南居民赫忠報案,今早他發現昨夜停放在城南食品廠南的不巷內一輛紅色捷達轎車被人盜走了。
正象陸雨林分析的那樣,果然這個人再次盜車外逃了。
那麼,他能逃到哪去呢?南邊是外省的山區,向西南有幾條路通向南梁、銀崗。這個殺人搶劫者是南梁或銀崗的人?
當天上午九時,交警大隊值班民警給張劍鋒來了電話,說接到外省吉源交警電話,說他們在吉源城的一個路邊發現一輛車門被撬壞,沒有司機的紅色捷達轎車,經過查尋是東山的,分析此車可能是被盜車輛,便給東山交警打了電話。
“吉源,距我們這有二百多公裏,難道說盜車人是吉源人?能否是作案人聲東擊西,吸引警方的注意,故意逃到吉源棄車,再乘別的車回東山或其他地方。因他還不知被他撞的人死活,一旦發現活著,對他們的團夥威脅太大,他們能不能再次下手。”張劍鋒分析著,然後決定:“我們讓車主自己去吉源先取回車,我們回金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