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心裏一驚。當然我是不會相信齊修死了的,因為他就在瞿山和我們一起住了整整一個月。可是既然沒死,那麼傳言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這個時候,我才開始相信,他說他不再是王爺的話不是開玩笑。
心裏忽然有點感動,也許,這個男人已經改變了吧。
回到瞿山的時候,齊修正在劈材。天氣很熱,即使到了傍晚,天上的太陽依然曬得人滿身是汗。他光著赤膊,在夕陽下高高地掄起斧頭,然後重重地劈在柴火上麵,柴火就乖乖地被一劈為二。我還記得當初他剛來瞿山的第一天,他自告奮勇說要幫我劈材,結果劈了半天,愣是沒有搞定一塊柴火,反倒把自己的腳給砸傷了。我那時候笑他,光會泡尿不會幹活,他還一臉的不服氣呢!時間過得真快,現在看他的樣子,就算是劈材,也像是一個健美動作,如果此時有別的女孩在場,估計都會尖叫起來吧!
“齊修,你真的不當王爺了?”我站在齊修的後麵,看著他的背脊,問他。
“是。”他舉起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重重落下,柴火應聲而開。
“為什麼?”我問,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想當了。”我問得簡潔,齊修也回答的簡潔,隻是我還是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的顫抖。
“發生了什麼事?”我再問。一個人如果不是大徹大悟,那麼就是遇到了突發事件,讓他放棄了現在擁有的一切。
“沒什麼。”隻是齊修很顯然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隻見他放下斧頭,向著灶間走去。
“是不是司徒琴派來的人?”我問,如果說有一個人非要置齊修於死地,也許,我隻能想到這個。
“不是。”他走動的腳步頓了頓,然後生硬地憋出一個詞。
“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我緊跟著齊修的腳步近了廚房,不肯放過他。那個女人,我很早就知道她不簡單。隻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敢動齊修。不說別的,他是一個王爺,就這個身份而言,就不是她一個江湖女子可以動的。如果她做了,那隻能說明,她不隻是一個武林盟主的外甥女。“她是誰?”
“她是齊雲番藩主的女兒。”齊修將柴火疊好,似乎這才是最重要的。然後才慢吞吞地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我雖然能夠猜測到她的身份不一般,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是齊雲番的公主。這樣說來,這一場感情紛爭隻怕是上升到了國家之間的戰爭了。
“嗯。她想殺了我泄憤,反正我也不想當這個王爺,正好遂了她的意。而且……”齊修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說道,“而且,我還能來這裏陪你啊!一石二鳥!哈哈哈……”齊修笑的很開心,可是我的心卻沉了沉。
……這樣子說來,齊修他還是為了我而來到這裏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這些天我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而現在知道了他來這裏的原因,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對不起他。
“舒兒,不要說對不起,這些都是我願意的。如果不是因為司徒琴那個女人,我自己也會找個時間來找你的!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司徒琴呢。如果不是她,我要到你這裏來,也許還需要費一番功夫呢!”齊修深情地說,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了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謝謝你。”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的身份,從來都不是一個浪蕩的王爺,我一直都知道。隻是因為他是這樣一個有理想的人,所以我才更怕,怕自己會忍不住吃醋,怕自己會受不了他的妻妻妾妾,更怕自己會耽誤他。
“舒兒,我們一起在這裏,就你,我還有寶寶,就我們三個人,一起在這裏生活,好嗎?”齊修摟著豐裕,蹲在地上仰望著我。豐裕長得跟他真的很像,從我這個角度看,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問齊修,對於豐裕的身世,隻有我自己知道,別的人,我從來不曾說過。
“我有心靈感應啊!嗬嗬……”齊修卻不肯說了,隻是神秘地一笑。
……我無語,這個男人典型的給他一點陽光他就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