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光了三十多年,到頭來載在一個從未想到的人的手上。這還沒什麼,關鍵是,韓進明知道她恨不得林惜死,現在卻故意讓林惜來動手。
這一輩子,真的是沒有什麼讓成韻覺得還有事情比這個更加的惡心。
這還不算,仿佛怕她不知道自己即將死亡一樣,韓進居然還開口倒數:“3—2—1——”
“嘭——”
一秒還不到,林惜就看到那子彈直直地打入成韻的額中。
成韻整個人痙攣了一下,雙眸瞪得死大,直直地看著她,眼底裏麵的痛恨就好像潮水一樣往她衝過來。
鮮血很快就從那額中流出來,從鼻翼落到她的眼睛,那眼神越發的滲人。
林惜整個都僵一下,額頭滲出一層汗,死命地掙著:“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態!”韓進將槍往一旁一扔:“別生氣啊,她好歹是把你帶到我手上了,給她一個痛快也不為過。”
他對她的憤怒視而不見,甚至曲解她的意思。
林惜手腳有些發涼,不斷地掙著,可就是掙不開。
韓進輕易就將她抱了起來:“別鬧了,你那點兒力氣,還不夠給我撓癢。”
他說著,銜著笑將她抱了出去。
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房間,他將她放到床上。
剛被鬆開,林惜就撐著雙手將自己推到一旁,雙眸冷冷地看著他:“韓進,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剛才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掙紮得厲害,頭發在臉上淩亂地散著。
韓進看到了,伸手要幫她撥頭發。
林惜看到他的手,下意識就往後退,結果身後是床沿,沒退幾步,隻覺得身後一空,頭直直地往後摔。
韓進伸手用力拉了她一把:“你以前對著陸言深,也是這麼任性的嗎?”
他用力壓著她,林惜動彈不得,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想到成韻臨死前的那一個眼神,隻覺得渾身都在發寒。
他將她的頭發撥好,才鬆了手,摁著她強硬地將人壓到床上去:“林惜,你跟陸言深不是很相愛嗎?我們打個賭,要是你贏了,我就放你走。”
林惜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我不賭!”
韓進這個變態,就算她真的贏了,他也未必會放她走!
“你急什麼,好歹聽我說完了啊?”
他看著她笑,林惜受不了他的笑容,轉開視線:“你出去,我想休息!”
“我們在這裏待三天,三天後有直升機過來接我。待會兒我會讓人跟陸言深說,讓他帶東西來換你,如果他不來,你就乖乖我跟走,如果他來了,我就放你走。”
他說得倒是公平,可是林惜卻不是個三歲小孩,還會信他這一套。
她看了他幾秒,半響後冷嗤:“你根本就不會告訴他我在這裏,你在詐他!”
韓進極其誇張地叫了一聲:“啊!林惜,你倒是比成韻聰明多了!”
林惜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拽著床單。
她猜得沒錯,韓進給陸言深下了個套,所謂的東西換人,根本就是騙人的!
陸言深去了,韓進必定是讓他有去無回的!
想到這裏,她渾身都發顫,抬頭直直地剜著他:“韓進,你真是卑鄙!”
他不以為然:“不卑鄙的話,你現在怕是見不到我了。”
說著,他鬆了禁錮她的手,站了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不是要休息嗎?那就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