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眼眸動了一下,彎腰將她抱住:“還難受?”
他的聲音有些沉,說不清楚在克製什麼。
“嗯。”
她應了一聲,抱住他的手緊了又緊。
誰都沒說前天的事情,也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門外的丁源看著,原本還擔心林惜這麼淡的反應,指不定兩個人還要鬧幾天。可是現在看來,林惜是真人不露相啊,也難怪陸總能把人看入眼的。
林惜是真的還有些難受,但醫院裏麵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第二天她跟陸言深提了要出院。
她偶爾還有低燒,陸言深麵無表情地拒絕了。
她沒放棄,拉著他的手,仰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想回去,醫院太悶了。”
陸言深嗤笑:“你回去還不是悶?”
“不一樣的。”
她低著頭,勾著唇,笑得有些苦澀。
不一樣,起碼她知道,守在那兒,他就會來。
陸言深剛好側頭看她,將她嘴角的苦澀全部收入眼底,手指微微一卷,“我讓丁源辦出院手續。”
林惜有些驚訝,抬頭看著他,眼底的驚喜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他看著她,捏著她的手微微緊了一下。
林惜回過神來,抬頭往他的唇上印了一下:“陸總,你這時候挺帥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比床上帥?”
林惜臉燙了一下,不過這些日子她也習慣陸言深這樣時不時的調戲,抱著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將自己拉了上去,提著他的耳側緩緩地開口:“我忘了,要不陸總你讓我再看看?”
女人的氣息不斷地掃過來,那話就好像是羽毛一樣,被她捏著不輕不重地往他的心尖上掃著。
不心動的男人,估計都是有點問題的吧。
陸言深臉上的笑意收了回去,看著她目光有些沉:“林惜,你到時候別哭。”
仗著生病,就想反天了?
林惜被他看得心下一抖,訕訕地笑了一下:“陸總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嗯。”
他勾著唇笑了一下,終於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她落在自己手心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應了一下。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話一點兒都沒錯。
林惜出院還吃了兩天藥,人才恢複了那麼一點精神。
一轉眼,就到了周五了。
她周六要去上課,嗓子還有點不舒服,堅持了一天,結果嗓子更加嚴重,她隻好請假。
下一周就該是放暑假了,到時候她的課程時間就要調了。
陸言深周五下午去了T市,得下周周二才回來。
林惜這幾天天天燉冰糖雪梨給自己喝,嗓子總算好了一點。
周日晚上的時候,陸言深難得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還有沒有發燒。
林惜受寵若驚,要知道陸總除了有事找她,從來都不會特意打一個電話過來問她吃了飯沒的。
更受寵若驚的是周一晚上,她這幾天都睡得比較早,所以不到十點她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聽到房門聲音的時候她快睡著了,門被打開,林惜被吵醒,睜開眼看到那個男人一身黑衣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