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謀 第24章 夜幕下的你(2 / 2)

紀挽歌抬了抬眼皮,這時候倒是知道自己是姨娘了,可是紀明媚嫁都嫁了,現在才著急有什麼用。

紀挽歌不說話,魏姨娘抽抽嗒嗒就要哭。

“要哭就滾出去!”

紀挽歌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人哭,尤其是一個中年婦人的眼淚。

魏姨娘強忍住眼淚,委屈的說:“先前都是奴婢的錯,小姐您有什麼氣盡管往奴婢身上撒,可是大小姐畢竟是您的親姐姐啊,你難道就真的坐視不理。”

“親爹都不管,沒見過誰家做妹妹跑上門講理的。”紀挽歌沒說錯,這種事的確沒有妹妹打上門去的道理,要麼就是父親,要麼就是兄弟,哪裏輪得上女眷。

魏姨娘嘴裏發苦,她又何嚐不知道,怪隻怪,紀霆完全不露麵,昨晚魏姨娘跑去前院找自己的兩個兒子,紀明傑,紀明浩從小被魏姨娘教導的最多的就是要聽父親的話,那時候魏姨娘隻是想著兒子聽話,紀霆能多疼兒子不是,沒想到現在兒子對父親言聽計從,一聽魏姨娘讓他們打上門去給大妹妹討回公道,頭搖的更撥浪鼓似的。

魏姨娘恨鐵不成鋼的罵,紀明傑就一句話,“這京城還沒那家庶子能襲爵的,姨娘若是想讓我兄弟兩人分家出去單過,盡管胡鬧就是。”

魏姨娘心中的氣苦,那就不必說了。

女兒在怎麼是心頭肉,可是兒子那是未來的指望,真的跟別家的庶子一樣,給份家產分家出去單過,那能得什麼好。她的兒子,現在尚沒有功名,以後少不得國公爺的提攜,要是分出去,那可就全完了。

兒子不管,她自己又隻是個姨娘,根本上不得台麵,原本的這事該找國公夫人出麵,說起來,國公夫人才是紀明媚名義上的母親。

但是一想起年畫絨那張臉,魏姨娘寧可來求紀挽歌。

再說了紀挽歌是小孩子到底好哄些,隻是沒想到這紀挽歌比她的母親還要難纏。

“小姐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好歹是後宅的事,自然該是女人管的。”魏姨娘耐著性子說。

紀挽歌根本不買賬,“那你去求我母親吧。”

一提起年畫絨,魏姨娘馬上眉頭倒立,一臉不岔,但考慮到有求於紀挽歌,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紀挽歌懶得看她那幅嘴臉,揮手讓她趕快滾,看著她都覺得鬧心。尤其是提起年畫絨時魏姨娘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厭煩。

紀挽歌就想不通了,她的母親是這個府裏正正經經的女主人,這麼多年閉門不出,讓一個姨娘順風順水。末了這姨娘還了不得了,把自己當成了正主,還敢擺出這麼一張臉,這是想惡心誰呢。到這時,紀挽歌是完全理解了母親的做法,要是紀挽歌怕也是會躲起來的,每天跟冷心冷情的丈夫相處,跟眼皮子淺的姨娘鬥氣,這種生活還不如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呆著呢。

魏姨娘當然不想走,可是黃金白銀一人一個板凳提著,眼看就要暴力相向,魏姨娘身邊的玉兔嗬斥,“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敢打姨娘。”

黃金白銀自從看見過紀挽歌徒手拍碎板凳的‘蓋世神功’之後,簡直天不怕地不怕,誰能有他們家小姐厲害。

對視一眼,“打!”

黃金大叫一聲,魏姨娘體胖,跑都跑不快,難免被打了幾下,疼的臉都是青色的。

玉兔護著主子,自然也免不了挨打。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挽院終於安靜下來。

夜,紀挽歌再次失眠。

“誰?”她坐起來。

因為師父經常晚上到訪,所以黃金白銀根本就沒有動,照常睡覺。

隻有紀挽歌覺察出不對來,師父跟眼前這個人的氣息是不同的,紀挽歌悄悄的伸手出去摸飛鏢,卻被人按住了手。

“是我。”

紀挽歌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

——

花絨閣。

一抹黑影悄然而入,年畫絨後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阿絨。”

年畫絨不敢動,身子崩得緊緊的,壓低了聲音質問:“你怎麼敢來!?”

那人將臉完全埋入年畫絨的脖窩裏,深呼吸幾口不過癮,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吮吸,啃咬,恨不能吃了她才好。

“我想你。”他用氣聲說,“阿絨,我忍不下去了,我要你。”

年畫絨嚇的趕緊轉身過來推他,“你瘋啦!”

那人卻沒有罷手的意思,年畫絨推不開他,眼淚珠子就下來了,泣道:“都怪你,都怨你。”

“是,是,都是我的錯。”他說著,卻沒有停下正在進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