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臣冷哼一聲道:“我剛才已經入睡,我幾時派人來取鍾馗骨,又要送給什麼人,你可有證據?人又在哪裏?如果是空口胡說,可不要怪我執行家規了。”
小白左右看看,咦了一聲道:“剛才那人還在這裏的,我親眼見到他跑到祠堂裏,這才跟了過來,怎麼不見了......”
眾人哄然大笑起來,鍾良臣也得意笑道:“我就知道你沒有證據,胡說八道,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這次你爺爺被你氣的病情又重了幾分,如果他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鍾家的罪人!此時此刻,人贓俱獲,你還不認罪麼?!”
我在屋頂,已經急的滿頭是汗,此時鍾家祠堂內外已經足足聚集了二百多人,差不多全村的人都來了,如果小白現在拿不出什麼證據,就要被當成盜寶之賊,而且還是當場抓獲,人贓俱在,這個傻兄弟,我剛才告訴他,小心不要被人栽贓給我們,他卻還是上當了......
看著下麵的情勢越發緊急,我握了握拳,心想若是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我跳出去拚了命救小白一起走了,現在,他就算渾身都是嘴,也無法說清這事了。
此時鍾良臣忽然道:“對了,你的那個同夥呢?他白天來到咱們村,我就知道沒有好事,妄我當他是故人之後,想不到你們卻是勾結一起,狼狽為奸,哼,誰去把那個姓韓的抓來?一起審問!”
他這話一說,卻是沒人回聲,眾人俱都麵有難色,白天我在祠堂施展的手段,很多人都看在眼裏,誰敢去抓我?
鍾良臣看著眾人的反應,陰陰笑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隻能用些手段,逼那姓韓的自己現身了,小白,你別怪三叔心狠,這是你咎由自取,三叔也很是痛心呢。”
他說著話,似乎有意無意的往我這邊屋頂看了一眼,便陰笑著往小白身前走去,似乎就要立即動手。
看來他是要逼我自己現身了,好吧,既然這樣,老子今天就跟你們這些人拚一拚,看看究竟是我韓家的禁法厲害,還是你們天師家族的法術厲害。
我手一按屋瓦,就準備要往下跳,卻在這時,小白突然指著另一處方向哈哈笑道:“你們看,那不就是證據來了?三叔,你想對付我,也未免太心急了嘛。”
我和院子裏的眾人一起轉頭看去,就見遠處屋頂上一個人影縱躍而來,很快就到了祠堂裏,嗖的跳下院中,將一人往地上一擲,口中呼呼哈哈的叫了起來,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竟是小白的啞巴二叔,而我再一看那個被擲在地上之人,竟是剛才中了我定身法的紀坤,就見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姿勢看著就像一個剛鑽出殼的烏龜,正是剛才掉下窗台時所保持的樣子。
我頓時明白了,難怪剛才紀坤不見了,原來卻是被小白的二叔給抓來了,此時露麵,正是要當麵揭穿鍾良臣。
小白看著地上的紀坤,笑的像隻小狐狸,鍾良臣的臉色卻是難看無比,喝道:“這人是誰,從何處抓來的?”
小白二叔比比劃劃,卻是說不出來,小白道:“三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明知我二叔不會說話,你還問他,這不是難為人麼?不如我來替我二叔說吧,這個人就是你的同夥,也是你勾結的外人,還是過去跟咱們家為難的黑道人的徒弟,職業是禦鬼人,姓名叫紀坤,你弄了鍾馗骨,就是要送給他,拿去給靈界搞什麼鬼名堂,你好從中獲利,三叔,我說的對不對?”
鍾良臣臉上都黑了,喝道:“簡直胡說八道,你以為你編的謊言,能騙了所有人麼?你太讓我失望了,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幾個人當時就要衝上來抓人,小白二叔橫身攔在小白麵前,大喝一聲,怒目而視,那幾人登時退了兩步,似乎很是畏懼他,鍾良臣怒道:“這叔侄兩人合謀盜寶,證據確鑿,你們還不動手麼?!”
他在那裏大喊大叫,我正思索著對策,祠堂外麵忽然有人說話,那聲音有些尖細沙啞,又有些陰森低沉。
“哼,鍾家老三,你敢說我的話是胡說八道,你是不想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