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南宮飛燕,笑的就像一朵向日葵,目光裏根本沒有我和邵培一,開口道:“對啊,姐點名讓我進來,誰敢不聽您的呀……您喝哪種酒?”
南宮飛燕臉一沉,一巴掌就把酒瓶子摔了,眼神冷的像把刀子,喝道:“我讓你站著跟我說話了麼,我說讓你爬著進來,難道你們都是聾子麼!”
肖凱的臉本來就挺白,這一下更白了,手裏舉起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目瞪口呆道:“姐,我、我哪錯了麼?”
南宮飛燕冷哼一聲,衝邵培一揮了揮手,邵培一會意,起身就把包房門反鎖了,肖凱一看這架勢,臉色更是難看,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有些慌張地看著我們,南宮飛燕眯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錯在哪裏了?”
他使勁搖頭:“我真不知道,姐……”
南宮飛燕不耐煩地一甩手,隻聽啪的一聲,他的臉頰上就多了五條指印,這家夥被嚇壞了,嗷的一聲叫,捂著腮幫子不明就裏,呆呆的看著我們,眼看著腿肚子就有點發軟了。
“小天,你來告訴他,他錯在哪了。”南宮飛燕笑眯眯地指著我說,語氣是相當的溫柔。
這肖凱已經徹底懵了,完全被南宮飛燕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氣勢鎮住了,戰戰兢兢的看著我走過去,我對他一笑,說:“別害怕,坐下說話。”
說著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誰知這家夥撲通一下就坐地上了,我無奈地低頭看著他,心說我也沒打你沒揍你,你這麼配合我幹啥?要訛人啊?
不過這南宮飛燕也是真了得,如果我不認識她的話,就剛才這場麵,我準得拿她當成個黑社會女老大。
“肖凱,其實你也不用這麼害怕,我們找你,也隻是有些話要問你而已,隻要你乖乖的說實話,我保證你什麼事都沒有,當然,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雖然我這人不喜歡暴力,不過……”
我故意拖了個長腔,其實不過後麵怎麼樣連我都不知道,我現在的心裏也是砰砰直跳,天可憐見,我啥時候冒充過黑社會呀?
但越是不說出來的話,就越讓人有想象空間,肖凱的臉色已經在瞬間變了三四種顏色,哭喪著臉說:“大哥我錯了,有事您說話,我一定不敢隱瞞……”
我一看這效果還真不錯,於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先問你一句話,你跟何田田是不是老同學?”
如果說剛才他瞬間變了三四種臉色,那麼現在估計就得變了七八種,嘴巴張了張,遲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南宮飛燕,最後被南宮飛燕的眼神嚇的一哆嗦,點頭說:“是……算是老同學,不過不是很熟,就是一個學校的……”
我滿意地點點頭說:“嗯,還算你老實,我再問你,是你給何田田介紹的那個老板……包養她的?”
我這話一問出,肖凱的臉色就沒再變了,而是固定成了……鐵青色。
“大哥,不是我介紹的,真不是,是、是那個人找我,讓我給他牽線而已,後來他們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真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揮手製止了他,又問道:“現在你說這些沒有用,我隻想知道,怎麼能找到那個人?”
肖凱拚命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每次都是他來找我,雖然給過我一個號碼,但是後來根本就打不通了,大哥,天地良心,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我隻是給他介紹過一個妹子,後來何田田出的事都跟我無關啊……”
我忽然皺了皺眉,蹲下身問他:“奇怪,我隻是問你怎麼能找到他,我跟你說出什麼事了麼?”
他哭喪著臉說:“你是沒說,但是何田田來找過我啊,大哥大姐,你們都是何田田找來的吧?其實要我說,她拿了那麼多錢,也夠她享受的了,幹啥還非要找那個人啊,她回家好好過日子不行麼……”
我歎口氣,打斷他說:“何田田已經剩下不到七天的生命了,就是因為你介紹了那個人造成的,如果你現在老老實實說出來怎麼找到那個人,我還能幫你,否則,就憑你這個德行的,我真的不能保證後麵會發生什麼事。”
南宮飛燕忽然在旁說:“小天,你跟他說那麼多道理有什麼用,你忘了我的話啦?”
她轉過身冷冷問肖凱:“那個人一共給了你多少錢?”
肖凱不敢不回答,訥訥道:“其實沒多少,也就、也就兩萬塊錢……”
南宮飛燕鼻子裏嗤了一聲,搖頭說:“就你這種貨色,我想你也不敢拿太多。”
她隨手從身後一摸,再伸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抓著厚厚一遝子錢,往肖凱臉上一扔,淡淡道:“我給你五萬,給我老老實實,一字不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