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冷萱篇】 第025章:別靠這麼近(3 / 3)

茫然間,柔媽比我叫得更是大聲,“哎呀!小萱,你怎麼這麼不留神啊!天啊!切手指了!趕快,快快到水裏衝洗,我去給你拿創可貼……”

話一完,她急驚風衝了出去。而我也立即伸手去水裏衝洗,清水瞬間被染紅了,那鮮紅的水刺痛了我的眼睛。鮮血怎麼就止不住呢?我衝了又衝,還是不斷汨汨而流,清水仍在不斷染紅中。

大概一分鍾時間,就見段柔衝了回來,而她身後,也跟著段焰的身影。

“焰,快幫小萱止血,媽手抖會暈血啊……”柔媽一臉蒼白,不像騙人的。

段焰龐大的身影向我靠了過來,一邊接去他母親遞來的創口貼,一邊嘲諷我道:“就知道,你很會添佐料!現在是往菜裏添人肉嗎?”

說我說話惡毒,他能不能先把自己身上的蚤子先捉幹淨?人家正疼著呢!若不是他挑三揀四,又忤在廚房外,我會這麼不小心嗎?

念在他現在為我包紮,我很大方不與他計較。

偷偷抬眉瞪著這專注為我貼傷口的男人,心口猛被什麼撞了一下,一陣心悸……

我與這男人,由不認識到現在天天如影隨形,像夢一場,卻又是這麼真實,真實到我可以感覺到他手指上的體溫。

包紮好,他才放開我,說了一句:“別再往菜裏添人肉了,很惡心!”

柔媽怪叫:“焰,叫小萱小心你要死啊,偏要說得這麼惡毒。”

他挑了挑眉,不語走了出去。

二個小時後,色香味俱的所有菜式全端上餐桌,坐在客廳裏工作的段焰又一次聞香靠了過來。

還未洗手,他便先動筷,迫不及待嚐了起來。

他緊抿的唇一彎,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便讓我知道,這男人果真喜歡上我做的菜。但是別想從這男人嘴中聽到好話,果不其然,聽聽他說什麼。

“味道太鹹了,是不是家裏鹽太多了?”

柔媽一掌拍他:“洗手!”

今天,傭人全轍掉了,三個人最後圍桌坐下吃飯,二人將我卡在中間,平日裏與段焰對著坐,今天挨著他坐,我深感全身不舒服。

我扒著米飯,柔媽就給我勺了一碗無花果燉龍骨湯,她拍了拍我的手說:“小萱,懷孕前三個月,要大補,不宜吃半生不熟的東西、辛辣也要注意……”

我朝段焰看去,卻見他麵無表情,獨自吃他自己的。

柔媽又把湯匙遞到我碗裏,突然說:“小萱,柔媽不是和你們住在一起,你要不要搬去和柔媽一起住?讓柔媽來照顧你,至少柔媽生過一個兒子,應該注意的都知道,不像你們年輕人,隨心所欲,稍稍不小心就……”

“她哪都不去就住這裏!”柔媽話還沒說話,段焰突然抬起頭來,霸道地冒出一句:“我會讓傭人伺候她!”

“傭人始終是傭人,他們懂關注小萱的身體嗎?”柔媽突然抓起我的手,說:“你瞧瞧小萱瘦的,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留意到嗎?她若不去我那裏,自己的都補不夠,怎麼還有營養給肚裏的孫子吃?”

段焰皺眉,突然邪邪笑說:“媽!你和繼父都不年輕了,我和小萱是給你們獨處的時間而已!”忽地,他伸手擁住我的肩膀,態度曖昧說:“小萱,你說是不是?我們也剛新婚,一日不見會如隔三秋的,你怎麼忍心讓準老公獨守空閨呢?”

我臉一紅,半天答不上話,視線睇向柔媽,柔媽也伸手過來,將我拉向她那邊,說:“是吧,我的擔憂就是沒錯的,我就是擔憂你們年輕人那方麵過度,傷神傷雲氣,毫無節製……”

段焰臉一黑:“媽!這種事也來管!有完沒完……”

見二人還要拿我說事,我出聲喊停,抱歉看著柔媽,我說著謊話:“柔媽,我很想去陪你,不過,我和焰說了,要去公司上班,多活動活動……”

柔媽一驚:“怎麼可以去上班呢?懷孕了更應該休息啊,比如對著電腦還有幅射之類的,容易生崎形兒耶,現在還有什麼工作適合你去做啊?”

我不管段焰在想些什麼,答道:“隨便吧,打打雜也行,隻要給我打發時間就可以了。”

柔媽怪叫:“打雜?堂堂天涯集團總裁夫人,怎麼可以打雜呢?”

孰料,段焰出聲:“總裁夫人更應該從基層做起,若我詢私,以後怎麼以身作則管教員工?以德服人才是正確,而不是濫用職權。”

聞聲,我皺眉,好後悔把話在柔媽麵前說得太過好聽了,這男人存心的是不是?他這話的意思,真的一旦我要去工作,就給我安排小妹的工作?

柔媽語塞,還是勸著:“竟然是小萱說的,肯定是為了開心,能開心自是好了,但是焰你不許讓小萱搬運東西,更不許讓她攀高處的文件之類的,否則孫子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好看……”

段焰挑了挑眉,一塊魚翅夾入我碗中,沒好氣說:“吃!別瘦不拉嘰的,人人都以為我虐待你!”

“事實上你就是嘛……”我低咒一聲,抱怨。

“你說什麼?”柔媽與段焰異口同聲。

抬頭,又是一張笑臉:“沒有,我說這魚翅我最喜歡吃了……”

——

哢嚓——

房門突然打開,段焰闖了進來。

正當托光身上貼身物正欲換睡袍的我一個驚嚇轉過頭去。當迎接他錯愕的目光,我隻覺得渾身的組織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手指竟然開始不停的冒著汗。除了學生時代的大型老試以外再也沒有這樣緊張過,不,就算是曾經至關重要的高考之於我來說也不曾這樣的緊張過。

他怎麼跑進來了?

“你……你不是在陪媽聊天嗎?”我明顯地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和上下蠕動的喉結,手指不自覺縮緊,我心裏緊張的同時不停的有驚慌的因子從身體裏冒出。

我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走近,心跳越來越厲害,連忙扯來睡袍,擋住了三處地方,躲開那股強烈的氣息。

“她去洗澡了。”他的聲音嘶啞應了一句,他走上前,直到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氣息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就站在我二步以外的地方。

他眯著眼,直盯著我的胸口,昂揚的身子前傾,灼熱的氣息嗬在我的耳際。

“你別靠那麼近啦!”瞬間,整個耳根連著耳朵都開始熱燙起來,我想它一定是紅的跟個番茄似的。連吐出的聲音都嗲聲嗲氣,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靠近你怎麼親熱?”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欺近,大手一場,我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啊……你做什麼……”我輕呼,離開了地麵的眩暈感和他那有著灼人熱度的體溫讓我驚呼出聲。

“做那檔子事啊!誰叫你勾引我?”他大手一帶,我的身子便再次躺在新床上。

側過頭,我看到一個女人,臉頰潮紅,媚眼如絲,白晳的皮膚上泛著點點紅。這個風情萬種的人是誰?她真的是我麼?我不禁感到困惑,但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雙滴溜溜狡黠的杏仁眼,還有那鵝蛋形的臉頰,我知道這是我。

“在想什麼?”他不高興地固定我的頭,深邃的眼睛盯著我看,似乎很不高興我的不專心。霸道命令:“我與你親熱時,不許出神!”

“你……你在美國不是還在生氣嘛!真是善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我回答,躲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的身子一震,這個時候我真的不宜殺風景的,但是我就是脫口而出,一張嘴不受控製。

我以為他又要朝我咆哮了,孰知,他莫名其妙問:“你好像沒叫過我名字是不是?”

“叫你名字?不是段焰嗎?”我的腦袋跟不上他轉變的速度。

“我是指叫單字,焰!”他是什麼意思啊。

忽地,他的唇欺了上來,吻著耳朵,在我最為敏感的地方宣示,“我要你在船上叫我名字。”

頭腦一陣轟鳴,他的唇已經轉移陣地,瞬間吞沒我的唇,也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